話說那胡魅兒掩麵而走之後,五大門派聚集之地頓時炸開了鍋,開始議論紛紛的討論起之前所見之事,見到的和未見到的,無一不在繪聲繪色的講述著夏侯禹的風流往事。雖然夏侯禹最後的政治正確毋庸置疑,可是這負心漢的名聲卻是響當當的成了金字招牌。
有些鬱悶的夏侯禹也不解釋,這是黃泥巴掉褲襠裏了,你解釋有用嗎?更是發覺自己與此地的一眾名門正派弟子有些格格不入,除了慧明崇拜不已的和自己說話之外,其他人都像躲避瘟疫一般躲避著自己,似乎和自己說話都會連累到他們的名聲。
無奈的夏侯禹,也感到了腹中有些饑餓,便帶著慧明遠離人群,摸到森林裏尋找了半晌,終於逮到了一隻老虎。
慧明有些奇怪的看著夏侯禹的一番做法,不禁開口問道:“大哥,你抓這老虎做什麼?莫不是要當坐騎嗎?那可得從小就馴養啊,這樣的大老虎,凶性難除,不小心傷了自己反而不好。”
坐騎?虧小和尚想得出來,夏侯禹轉念一想,頓時明白了,這慧明是出家人,自己怎麼可以當著他的麵殺生。於是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兄弟大哥有些餓了,抓這老虎是用來吃的,要是賢弟不喜,為兄這就把老虎放了,吃些幹糧便是。”
而慧明卻是滿臉疑惑的看著夏侯禹。“大哥,你要吃的老虎?你自吃便是,我怎會不喜?原來這老虎還可以吃,小僧倒是第一次知道,就是不知味道如何?一會大哥也分我吃些,回去之後也好和師兄們炫耀一番,我可吃過老虎了。”
夏侯禹頓時一愣,有些狐疑的問道:“賢弟也要吃這老虎?”
小和尚點了點頭,不好意思開口:“莫非不夠大哥你吃?那我再去抓一頭便是。”
夏侯禹本就是隨性的人,本來還有些在意對方的清規戒律,可自己的兄弟都開口討要了,哪有拒絕的道理,豪爽的拍了拍小和尚的肩膀:“想不到兄弟倒是豪爽,這麼大一隻老虎怎會不夠你我二人享用,來來,快來幫忙,先將這老虎打理一番,也好讓你嚐嚐大哥我的手藝。”說著便將老虎拖到了溪水旁,抽筋扒皮的料理起來。
櫻紅的虎血染紅了溪水,看得小和尚目瞪口呆。卻也沒多說什麼,隻是滿臉慈悲的連連口誦佛號,閉目立於溪水上方念經不已。
夏侯禹看著對方一本正經悲天憫人的樣子,心頭更是奇怪,說吃的也是你,現在的滿臉不忍又是怎麼回事?難道這是和尚的什麼規矩?不由得對自己這兄弟的脾氣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也沒多想,料理幹淨虎肉之後,駕輕就熟的架起篝火,串上虎肉,撒上調料,開始烘烤起來。
虎肉隨著烈火的烘烤,加上夏侯禹自製的調料,滋滋的冒著熱油,香氣彌漫了整個森林。一旁的慧明更是口水流個不停,夏侯禹見火候差不多了,割下一隻虎腿朝著口水橫流的慧明扔了過去。自己也撕下一隻後腿開始吃了起來。
隻見那慧明接過虎腿之後,早已按捺不住激動的情緒,也不顧虎腿的滾燙,直接大快朵頤起來。
夏侯禹看著慧明狼吞虎咽的模樣,心中也是好笑,看來是小和尚對這清規戒律倒也不甚看重。不由得開口問道:“賢弟倒是率性而為,直接視佛門戒律為無物,倒是大合我的口味,你我二人能結為兄弟,倒也算是一番緣分。”
那慧明聞言,口中嚼著虎肉,咦嗚呀嗚的開口:“大哥可別取笑小弟了,小弟怎敢視佛門戒律為無物?佛門戒律那是一定要遵守的,吃個老虎而已,我佛戒律中並沒有一條說不能吃老虎啊,對了,倒是有一條說了不能吃肉,還有一條說不能喝酒,不過今日喝酒之事,也算事急從權,還請大哥為小弟保密,隻要不被師傅發現了,也當不得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