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元卻並沒有表現得很驚喜,而是若有所思地瞟了韓長生一眼,問道:“凶手不是魔教之人吧?”

韓長生立刻道:“當然不是!我早就說了不是!”

安元嗬嗬笑道:“師父,你好像對這件案子很感興趣。”

韓長生怔了怔,道:“那是自然。這件案子,沒準和你父親的案子有關呢。”

安元淡定了轉了轉手裏的茶杯:“哦?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或者……”撩起眼皮看了韓長生一眼。

韓長生被他看得心虛不已:“或、或者什麼?”

安元微微一笑:“或者師父你俠義心腸,看不慣有人打著別人的名號作惡,是不是?”

韓長生愣愣地眨了下眼睛,幹笑道:“這……也是一個原因吧。”

安元收回目光問道:“那麼,凶手是誰?”

幾個時辰以後,鄭鳳兒、戴著草帽的安元和韓長生三人大搖大擺地走進了明月派的大門。

明月派守門的弟子看見憂外人闖入立刻上來阻攔,看清來人是鄭鳳兒,小白臉紅的像是蘋果,羞答答地小聲道:“小鳳,你怎麼來了?不是說好了等我稟告掌門以後我會來找你的嗎?”

鄭鳳兒微微一笑,攬過他的脖頸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乖,去忙你的,我有事找你們掌門,下次再來找你。”

那弟子捧著被親的臉傻了,竟當真沒攔他們。

韓長生和安元同時睨了鄭鳳兒一眼,繼續往裏走。

走進大門,又一個弟子跑了過來,驚喜道:“鳳鳳,你是來找我的嗎?那天早上你走得太匆忙了,我都沒來得及……”

鄭鳳兒用玉蔥指頂在他的嘴唇上,製止了他要說下去的話:“噓,我一會兒再來找你。”

三人繼續往裏走,三名弟子同時迎了上來,看見鄭鳳兒都露出了驚喜的神色:“哎?鳳鳳?”“鳳兒?”“鳳嬌嬌?”

鄭鳳兒笑道:“你們掌門和長老們現在何處?”

一名弟子道:“你是來找掌門說我們的事的嗎?”

另兩名弟子立刻對自己的同門師兄怒目而視:“你跟鳳鳳是什麼關係?”

“鳳嬌嬌是我的!”

“啊呸!鳳兒說過她心裏隻有我一個人!”

一人一拳把另一個揍翻在地:“放屁!鳳鳳每一根頭發絲都是我的!”

“你們說什麼胡話呢,鳳嬌嬌沒了我就活不下去!”

三個明月派的弟子廝打在一起,完全把韓長生安元他們給拋諸腦後了。

韓長生嘴角不住抽搐,斜了鄭鳳兒一眼:“你練得真的不是采陰補陽之術嗎?”

連安元都忍不住嗬了一聲。

鄭鳳兒無奈地攤了攤手:“純情小處男什麼的最討厭了。走吧,別管他們。”

三人一路往裏走,沿路遇到的幾乎所有弟子都被鄭鳳兒用親吻或媚眼放倒了,師兄師弟們為了美人爭吵甚至動手的不在少數,偶爾也有人試圖阻攔他們,都被鄭鳳兒輕鬆解決了,不片刻,他們就長驅直入到達了明月派的後堂,明月派的長老和掌門們都住在此地。

一個老頭聽見外麵的動靜走了出來,看見鄭鳳兒,大驚失色,衝過來將她拉到一旁:“哎呀,我的心肝鳳,你怎麼來了,不是說好等我把我家的黃臉婆休了就來找你的嗎?你急什麼?”

韓長生認得這人,那天他和顧明蕭潛入此地驗屍曾見過幾位長老談話,這個老頭是明月派的朔月長老,看模樣都七八十歲了,居然也沒能逃過鄭鳳兒的魔爪。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明月派還搞不搞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