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生冷眼看著麵前這個濃妝豔抹的女人,他幾乎很難將她和之前那個清純可愛的女孩聯係在一起,但是總歸她變成什麼樣子,跟他也沒有關係。
隔了一會兒。
泠檬從包裏拿出一盒女士香煙,從裏麵抽出一根,點燃之後用纖細蒼白的手指夾著,緩緩放到嘴邊,淺淺吸一口,卻悶了好久才輕輕吐出來,煙霧嫋嫋上升,就如盛開的玫瑰.男人的臉便在煙霧中忽隱忽現。
溫如生靜靜的看著她抽煙。
驀地,安靜的包廂內響起泠檬略帶疲倦的聲音,“她還好嗎?”
溫如生自然知道她口中的她是誰,“挺好的!沒有了你的存在,她活得依舊挺好的。”回答這句話的時候,溫如生的眼神柔和下來。
又吐出一口淡淡的煙霧,將她的臉照的朦朧,是那麼的不真切,“那就好!”
然後,便沒了下文。
又是一陣可怕的沉默過後。
泠檬突然轉頭看向溫如生,淡淡的陳述道:“這個月月底我將會去美洲,寧寧那邊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如過得到了他的消息,務必及時通知我……”
夜已經深了,寧城,依舊燈火闌珊。
許言聽躺在床上,睡意全無。想到自己今天對她發脾氣,心裏就懊惱得不得了。
木子寧其實一直以來都是個心大的姑娘,這種不痛不癢的事情最多厭煩幾天。可能她明天一早就會忘了他對她發脾氣的這件事情,然後許言聽心裏就更加懊惱了。
他家小姑娘這麼好,這麼可愛,他怎麼可以對她發脾氣呢?
其實今天晚上他對她發脾氣,也是有原因的。若不是今天晚上回來的時候,她突然朝他問道:“四哥,三哥怎麼不和我們一起回來?”他怎麼可能對她發脾氣嘛!
本來他就不喜歡溫如生那個家夥,現在寧寧又跟他走得那麼近,還總是關心他?她都還沒有這樣關心過自己呢,溫如生憑什麼享受著本該屬於他的待遇?
一想到溫如生,許言聽的心裏就更氣了。
他發誓,他從來沒有像今天一般生氣過。
一夜無眠。
第二天早上,許言聽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去喊木子寧起床。
“扣扣”
許言聽站在木子寧的臥室外麵,輕敲了敲門。
接著臥室裏傳出一陣少女迷迷糊糊的應答聲,“嗯……進來。”
“哢噠”一聲,許言聽擰開門把手,朝臥室內走去。
許言聽看著蜷成一團的少女,有些寵溺的笑了笑,伸手輕輕的捏住了木子寧的鼻子,語氣溫柔,“小懶豬,快起床了,再不起床你上學就要遲到了……”
然而,回應許言聽的是一聲清脆的響聲,“叭”,即刻,許言聽的臉上浮現出五個紅彤彤的手指印。接著,臉上傳來一陣密密麻麻的痛。
許言聽的臉當即就黑了,正想把木子寧從床上拉起來,手才剛剛碰到她的衣領,又是一陣清脆的巴掌聲。
許言聽:“……”
他還沒有來得及發火,卻聽見他家寧寧的一陣夢囈,“四哥,別鬧,我還要睡會兒……”
大早上連續被扇兩巴掌的火氣,就衝著這句夢囈莫名其妙的散了。
許言聽覺得自己大概是中毒了,一種名為木子寧的毒,此生大概是藥石無醫了。
許言聽搖了搖頭,兀自笑了笑,彎腰將木子寧身上的被子蓋好,接著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早安,我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