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情報說明杜克現在的確是中國方麵一位舉足輕重的科學家,馬特認為中情局方麵對杜克做出了全麵監控,獲得其第一手信息資料非常有必要,遺憾的是已經進入杜克生活圈的萊克斯不配合,甚至可能做出了某種暗示,讓杜克有了一些防備。
當然,萊克斯肯定沒有透露更多的信息,比如馬特的真實身份等敏感內容,否則馬特就不會還有現在這種自由活動的能力,這個充分說明了萊克斯還是很有分寸,大家在對待杜克這個問題上雖然秉持的理念有些不同,但是畢竟兩人曾經是同一戰壕並肩作戰的老關係,萊克斯不會背叛自己的國家,更不會在自己兄弟背後猛-插一刀。
隻是當杜克進入中國軍方保護區範圍後,靠近獲取杜克材料的難度成幾何級增加,在這種情況下,馬特隻有等待進一步的機會一一為了將滯留中國的理由更加合理,馬特通過中情局的關係,獲得了一家中情局旗下美資公司駐蓉辦事處的工作機會,並且改辦了中國的因公簽證和工作簽證。
馬特不是一個輕易認輸的人,多年的從軍生涯加上秘密工作生涯,讓他有足夠的耐心和毅力堅持下來。他開始以這個辦事處工作人員的身份四處活動一一他的現在身份是推銷一種高性能的專用電子芯片,在手機、智能電視等電子產品之上廣泛被使用。
sal公司及旗下企業是馬特最喜歡光顧的地方之一,因為這些既是他推銷產品的潛在客戶,也是馬特近距離探聽杜克各方麵消息的最好場所。馬特裝著對杜克非常崇拜的樣子,很容易就獲得了sal公司及旗下公司職員的好感一一難得遇到一個美國人這麼真心地崇拜一個中國人,中方的這些員工油然生出一種與有榮焉的感覺來。
所以馬特輕而易舉就獲得了同杜克各個公司下麵工作人員的好感,開始建立起各種各樣的工作關係,約一些曾經與杜克有過接觸的員工出來一起泡酒吧或者喝茶什麼的,這種非常合理的商務往來,誰都不會在意,於是有意無意間,馬特探聽到了杜克的很多信息。
老實說,在開展安全保密意識教育上,sal公司做得很差,也許趙建武認為由於公司普遍采用了雲研發管理係統後,對於企業的核心智慧產品有了很好的一種保護機製,使得公司開發出來的文檔和代碼都放在了雲端,讓研發人員隻能夠看到自己工作需要的部分,而不能夠做出任何拷貝操作,所以保密性很強。
在這種情況下,對於人員保密意識培訓就被有意無意忽略了,所以當這些sal工作人員隨口說出杜克曾經在某某項目上做出批示、提出改進建議……就是從這些一鱗半爪的信息中,馬特硬是整理出杜克大致參與的項目範圍來。
顯然,當看到自己的描繪出來的項目圖譜後,馬特意識到,上頭對於杜克的判斷還是太膚淺了,杜克與中國軍方的關係完全超出了大家的想象之外,現在杜克甚至開始有了一家專門進行無人機和坦克開發的軍工企業ds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