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兩千金源。”柳輕安不留痕跡地用目光示意了下華少,華少也是心領神會,直接拍出更高的價格。
沈風輕輕皺眉,他不介意當這個所有人都認為的傻子,可現在有人和他喊價,也就意味著,同樣有人看出畫中隱藏的玄機。
“四千。”沈風舉著牌子,淡淡的說道。
全場一片嘩然,這兩個人難道都瘋了麼?為了一副這樣的畫,花四千金源,值得嗎?
一群看戲的公子哥也來了興致,紛紛跟著喊價,他們並不會買畫,而是看這副畫沈風會以多少價格買下。
因為一旦有人出了價格,沈風都會在同一時間跟出更高價,不假思索,聲音平靜如水。
畫的價格已經在一萬金源,就連喊價的公子哥也是暗自捏了一把汗,生怕沈風不再跟價,那自己就變成了冤大頭,恐怕會成為中州圈內的笑柄。
“玩我?”沈風看了眼身後那群人,知道他們無意競拍,隻是惡意抬價,想看沈風會花多少冤枉錢。
過了一會兒,沒有人加價,全場寂靜無聲。
那位喊價一萬金源的公子哥此刻已經慌了,他急忙看著沈風,那個人一直都很果斷的跟價格,怎麼到了自己這裏就停了?
難道說自己要被當成豬給宰了?
靜了一會兒,對方還是沒有出價的意思,公子哥已經慌了,他倒不是心疼這一萬金源,而是自己若被當成了傻子,隻怕是五萬十萬金源也彌補不了的名聲掃地。
而主持人見沒有人出更高價,準備將這副畫拍賣出去。
“一萬五金源,再多我也不跟了。”華少慵懶的伸了個腰,起身便準備離去。
這是他最後的價格,高於這個價他也跟不上了,畢竟之前買下一滴殘仙的精血,就幾乎將他所有積蓄花完,上萬的金源,對於普通人來說,足夠過一輩子優渥的日子。
所有人都不敢再開價,眼下有人願意接盤是再好不過,在他們眼裏,這一副破畫值不了這麼多錢。
“三萬。”華少的後背有個聲音淡淡的響起,不用回頭看也知道是沈風。
華少頓了頓身子,麵具下的臉閃過一絲陰沉,很快他又恢複成常態,徑直的離開了拍賣會。
他在心底冷笑:“就算你現在買了這副畫,不久後它便是我的,而你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無名小卒,敢和勞資叫板的下場,就是身首異處死無全屍。”
柳輕安的臉色也有些變化,他離場時特地看了眼沈風,總覺得這個人有些熟悉。
會場上的人陸續離開,沈風坐在位置上不動,他等著沈月兒從他身邊經過,兩個人就要分開了。
腰上傳來一陣疼痛,沈月兒若無其事的從他身邊走過,同時不著痕跡的為沈風留下一點教訓,目光更是凶狠的瞪了他一眼。
因為那幅畫,所以沈月兒不高興了。她覺得,沈風買畫的原因,就是畫中的女孩好看。
“用三萬金源買一幅畫,平日裏都舍不得給我買東西。”沈月兒嘟囔著說道。
而沈風則是無奈的撓頭,苦笑起來。
往日裏沈月兒不高興,他隻要哄哄就好了,可現在兩個人都沒有機會交流,這一分別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再見。沈月兒的氣,更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消停。
“女人真是麻煩……”沈風歎息一聲。
他是會場上最後一個離開的,在沈月兒徹底消失在他的視線中後,他才從另一個通道離去。
拿了畫和剩下的錢,沈風離開了拍賣會。出了大廳後,發現殘虹兢兢業業的守在一邊,倒真有幾分仆人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