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屋的門從裏邊反鎖了,裏邊傳出細微的求救聲……
程浩聽得那聲音,額角青筋跳痛,看向吳念。
而吳念,從聽到這聲音的那一刻起,便已理智全無!
……
童菲聽程浩說當時的情況,隻覺手腳冰涼。
“你是說,那個人是張樊宇?”
程浩點點頭,過了一會兒,有些擔憂的說:“上次就因為這個人,吳念差點就捅了簍子,這次……”
他想起上次雨夜中,吳念身上的傷。
童菲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說實話,她想過無數次,輕輕與吳念會以什麼樣的方式重逢,但無論是多好還是多壞,都絕對不是今天這種!
她頹然的坐在長椅上,說:“都怪我!就不該讓輕輕一個人出去……”
程浩聞言,伸出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這不怪你,我們都沒想過會是這樣。”
張樊宇是不二書店老板的外甥,因為張樊宇的母親,也就是老板的妹妹死的早,所以他對這個外甥經常提點照看,可萬萬沒想到,有一天他會像自己提這樣的要求!
……
“舅舅,您放心,我早就打聽過了,那丫頭無父無母,是個孤兒,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唉……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別總是……”
“舅!您就我一個外甥,我媽就您一個哥哥!可憐我媽死的早……要是我媽還在……她……”
“唉……作孽啊!”
他拗不過這個被寵壞的外甥,才犯了糊塗。
……
上次張樊宇被吳念打了一頓之後被他丟在超市的儲藏室裏,超市領導經過一場莫名奇妙的“大火”之後把裏裏外外徹查一邊,最後一致覺得,那場離奇的“著火”跟同樣莫名奇妙被人打的鼻青臉腫的他最有關係,所以把他給開除了。
被開除之後的張樊宇沒辦法,就跑去自己的舅舅家混吃混喝了好一段時間。
但他對蘇輕輕一直念念不忘,那牛奶般的觸感,光是想想就渾身興奮。沒想到歪打正著,有一天去外頭閑晃的時候,就看見了自己日思夜想的丫頭。
年前蘇輕輕和程浩為了去孤兒院,一起去超市采買東西,被張樊宇撞見了。從那時候起,他就疑心蘇輕輕表裏不一,當著外人的麵裝清高,實際上骨子裏早就巴望著跟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兒有一腿。當時他尾隨兩個人出了超市,蘇輕輕臉上洋溢的笑容是他從未見過的。
後來他就去原來的超市打聽了蘇輕輕的情況,才知道她竟然是孤兒院長大的孤女,連自己爹媽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而且蘇輕輕的學校就是他舅舅書店旁邊的大學,知道這些之後的張樊宇覺得這真的是老天爺都在幫他——離著那丫頭近了,豈不是更好?
但真正的起邪念,是見到蘇輕輕與段一鳴在校門外頭的小吃街說話,那時候他眼中的蘇輕輕就已經變成了隨便腳踏許多船的小浪蹄子,直接下黑手嚐點甜頭,對她來說肯定不算什麼,再加上她無依無靠的,能把自己怎麼樣?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自己還沒得手,就差點丟了命。
吳念是被程浩攔下了,但是吳念後頭,還有章闖。
章闖是典型的護犢子,他一貫的作風是,自己的兄弟自己打可以,要是別人惹到兄弟頭上了,他是一定不會放過這個人的!
吳念的軟肋是蘇輕輕,這一點章闖太清楚。
軟肋是什麼?他太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