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我看是你不敢去了?”
童菲把小紙碗裏僅剩一口的冰激淩直接一仰脖子灌進嘴巴裏,吧唧吧唧嘴,說:“我不喜歡咖啡味的。”
“又沒問你喜不喜歡……”蘇輕輕最近膽子肥了不少,隻不過她自己沒察覺。
她不喜歡太甜膩的東西,像冰激淩這樣的零食,一定要帶點苦味的咖啡或者很淡的香草才行。
童菲拉過自己的椅子坐到她麵前,雙手疊在一起撐在椅背上,兩條腿不老實的分開一邊一個,腳尖在地上一點一點的。
椅子被她蹬地隻有兩隻腳支撐在地麵上,顫顫歪歪的晃來晃去。
“嗯~我想想,最近好像有人被管的很嚴哦!到哪裏都要老老實實的發短信跟某人彙報~就差發視訊被查崗咯!”
童菲歪著頭,開心的欣賞蘇輕輕的臉被她說成個小番茄。
她說的可是實話,前天她們倆去市中心的圖書館,回來的時候童菲嘴饞,偏要去吃九轉巷口的鹵雞爪。
“輕輕!輕輕!去吃嘛!去吃好不好~”
奈何蘇輕輕原本就對美食沒有任何的抵抗力,被她那樣晃得,整個人都要散黃了,嘟著軟乎乎的臉頰,很是“勉強”的答應了她。
天知道那雞爪鹵的有多好吃!一口進去直接脫骨,煮的軟爛的膠質黏在嘴唇上,一說話好像嘴巴被粘住了一樣。
每次張嘴的時候,都會癢癢的粘著。
吳念的電話就是那個時候打過來的,鈴聲是被他調好的音調,叮叮咚咚的,很像某部動畫片裏的插曲。
鹵雞爪的大娘隻等天黑才出攤,用的是一間卷簾門上寫著“拆”的小平房,九轉巷口有一溜那樣的小平房,白天根本不敢營業,隻有等到晚上,逛夜市的人多了,許多老饕會自動開啟尋找美食的雷達,一路探過去。
這家店的大娘早年間在C大附近支過流動攤,一輛三輪車,人力蹬的那種。那時候蘇輕輕和童菲每天晚上出去晃蕩,回寢室的時候總是要人手一份鹵雞爪。
童菲叼著雞爪子嘬的時候,總會問蘇輕輕同一個問題:“輕輕,唔……你嗦……咱麼則樣……似不似很不酥女……”
“誰要當什麼淑女哇!美食當前,先吃再說啊~”
也不知道老天爺是開了多大的恩,讓這兩個吃貨如此惺惺相惜……
“哇!輕輕你快點接哇!”童菲看鬼一樣看著蘇輕輕那部不被接起就誓死不休的手機,後腦勺的頭發都要立起來了。
邊說手上的筷子也不忘從蘇輕輕的碗裏夾起一塊雞爪,嘬的不亦樂乎。
蘇輕輕舔舔快要被黏在一起的嘴巴,不情願的接起電話。
“喂……”
電波那頭的吳念,聽到她從鼻子裏哼出的小動靜,先是深深的歎了口氣……
“幹什麼去了?”
晚上的溫度偏低,那間待拆的小平房不修邊幅的敞著卷簾門,風從大敞的門戶裏灌進來,惹的蘇輕輕受不住打了個噴嚏。
就這一聲噴嚏把她給賣了,讓她圓不起還未來得及說出口的謊。
“在外麵?”
吳念在電話那頭皺著眉,敏銳的察覺到她細小的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