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行。”
顧苗笑著拍拍蘇輕輕的手。
嘖,不得不說年輕就是好,小丫頭的膚質嫩白,觸手溫潤,簡直就像是浸過牛奶一般。
感慨年華易逝人易老的念頭微微閃過一下之後,顧苗笑看著蘇輕輕,握住她的手繼續說道:“到時候會有人來接你的,我們總裁可不會放心讓你一個人去。”
顧苗仗著在江淮安身旁有年頭了,才有膽子這樣直接把江淮安的心思給說出來,這要是換做別人,可是萬萬不敢的。
蘇輕輕聽罷,隻能乖乖的點頭。
真好。顧苗想。
如果這丫頭能一直這樣聽話,在江淮安那裏,一定會被寵成金屋裏的嬌娃娃,一輩子,再也不用為任何事情煩憂。
可世間有些事,總是會跟人最初的願望相背離。旁觀者越是看的清,當局者越是分不清。
多年後的顧苗再次遇到以為人妻的蘇輕輕,瞧著她原本青澀的臉龐終於也沾染上歲月帶給她的痕跡,久久,久久不能平靜……
不管怎麼說,禮服都已經著人送到她手上,蘇輕輕是想不去都不行了。
之後的好些天裏,蘇輕輕再沒收到來自江淮安的任何信息——顧苗臨走的時候留下了話,說一定要把她手頭上的資料都做到盡善盡美。
到時候去的那些個學著商家的,都是一頂一的會挑人毛病,這是蘇輕輕第一次麵對這樣正經的關於自己專業學術方麵的考驗,她自然是謹之慎之。
……
童菲在一邊敲著鍵盤繼續著被段一鳴同學“奴役”的生活,一邊叼著根棒棒糖,嘴巴嘬的咋咋直響。
蘇輕輕也坐在自己的書桌前忙著敲鍵盤。
兩人敲擊鍵盤的聲音在安靜的寢室裏“噠噠”的清脆迭起,難得她們還能繼續專注手上的事情,沒叫這聲音給催的入了眠。
不過敲著敲著,總會有個人先繃不住勁兒的想要鬧出點兒動靜來。
這次是童菲。
棒棒糖在她的嘴巴裏受盡蹂躪之後隻剩下一顆小小的圓球球,脆弱的依附在白色的塑料棒上。
童菲是個急性子,能安分的將這根棒棒糖完整的含到現在,完全是因為段一鳴這次甩給她的作業太難,難得讓她再沒有多餘的力氣去用牙咬。
這會子電腦上的文檔將將結束了一個小小的環節,童菲撐著腰,牙上使勁兒,直接將最後的一口糖嚼成渣渣。
她心滿意足的含著最後一口高濃度的甜,喝了一口蘇輕輕早就貼心幫她涼好的白開水。
眯著眼睛,腳丫子不老實的想要去夠桌角。
椅子被她撐成一個極其危險的角度,顫巍巍的僅靠著兩個腳,兜著不老實的童菲,眼見就要摔倒。
“你小心哦,這次摔倒別想讓我再照顧你~”
蘇輕輕簡直就像後腦勺上長了雙眼睛,即便沒有回頭,也能將童菲所有的小動作盡收眼底。
沒辦法,兩個女孩子生活的久了,如果是投脾氣的閨蜜,莫名的兩人之間會產生很多旁人無法理解的默契。
偏偏蘇輕輕是巨蟹座,在跟人培養默契這件事上,隻要她想,總會搞得天衣無縫。
總是有本事,讓對方沉醉在小丫頭為其營造的美好意境裏。當然也有反過來的時候。
比如現在,童菲聽著她“警告”自己,噘著嘴不服氣,“哼,我才不要你照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