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樊稠的出場方式倒是威風凜凜啊,雙腳站在他那把大刀刀柄兩側,身上的西涼裘衣隨著秋風拂起一浪一浪。
“我呸,該死的雜毛,找死!”樊稠壓根就沒把張牧以及太史慈放在眼裏,在他看來,多兩人又如何,就是多揮舞兩刀而已。
“我這把刀名為催魂刀,雜毛,你們能死在我樊稠樊大人的手裏,算你們上輩子積福了!”樊稠下地,一把扔掉手中酒壺,一把拔起了他那把催魂刀。
催魂刀?這個名字似曾耳熟啊,張牧冷冷一笑,道:“上回自稱拿催魂刀的家夥估計墳頭草都有三米高了。”
“雜毛,猖狂,吃你爺爺我一刀!”樊稠大刀襲來,大有開天辟地之說。
然……
“好漢,饒命啊!”那帶著麵具的“男子”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樊稠身後,一把匕首擱在了他脖子處。
一滴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滲出,樊稠噗通一聲跪拜在了地上,道:“好漢,饒命啊。”
這家夥轉變的也太快了吧。
殺?不殺?
阿珂在等,等張牧一句話。
張牧從上至下打量了一番樊稠,閉眼思索了會,道:“你走吧。”
樊稠這才意識到張牧才是這支隊伍的領袖,他一愣,懷疑自己有沒有聽錯。
“怎麼?不想走?”
“不不不”樊稠立馬站了起來。
“多謝英雄不殺之恩,樊稠記心裏了。”樊稠對著張牧道了聲後,哪裏還敢在這逗留,立馬帶著手下們落荒而逃了起來。
“多謝各位英雄出手相救。”那兩名和尚對著張牧等人施拳抱禮著,隨即,又用紅巾把自己的腦袋給包裹了起來。
這兩人,難道害怕自己和尚的身份暴露出來?
“不客氣不客氣,路見不平理應出手相助!”張牧撓著腦袋微笑道。
兩個和尚不再多話,再次默默的站回了臧洪身後,就好像從來沒離開過一樣。
再看臧洪這人,臉型剛毅,長相一身正氣,有點像常山郡的那把刀藥李仁定。
是啊,他們都是死忠於漢朝的。
想收服這類人,恐怕比登天還難。
而且,臧洪這人脾氣性格極為的古怪,隻是冷冷的扔下一句謝謝後便轉身朝著二樓客房處走了上去。
“真是個怪人,主公,救他做什麼。”太史慈用牛皮紙擦拭著短戟,瞥了眼臧洪的背影,雙手做射弓狀。
“子義,不得無理。”眼見臧洪離去,張牧無奈一笑,大多高風亮節之人本身就行為古怪,不過張牧深信,臧洪肯定關注了自己。
掌櫃帶著他的手下們開始收拾了起來,必須得快點收拾,畢竟好馬拍賣會即將開始,孫乾等人也差不多要回來了。
孫乾回來?沒錯,一到琅城後他便去拜訪了琅邪國相蕭建以及徐州糜家在琅邪國的商戶。
在青州北海孫乾的財力還是可以的,但與糜家想比兩者簡直小巫見大巫,甚至連稱得上小巫的資格都沒有。
大量桌案被靠邊貼放著,中央留出了一大片空地。
這些都是孫乾培養的好馬,借徐州琅邪國之地拍賣,一年僅此一次,吸引了徐州,兗州,豫州,青州等地的愛馬人士的喜愛。
是夜,夜幕降臨。
“他是!”張牧看到了一隊人馬,一愣,立馬躲入暗中,可不能讓他看見。
其中一人不是別人,居然是曹純曹子和!
至於跟在曹純身後的男子張牧卻並不認識,不過從他的打扮來看,應該是哪方的紈絝子弟,他長相雖英俊,但臉色極為蒼白,那是一種連女人都嫉妒的白,病態的白。
“主公,這是衛仲道衛公子,四大富豪之一的衛家。”與衛仲道有過幾麵之緣的太史慈解釋道。
“衛仲道,那這麼說來的話,他旁邊那個女子便是!蔡琰蔡文姬!”張牧細細的打量著那名白衣女子,好美。
張牧想的沒錯,這名女子正是衛仲道的妻子蔡琰,大學士蔡邕之女,德藝雙馨的蔡琰。
蔡琰身形苗條,長發披於背心,用一根粉紅色的絲帶輕輕挽住,她方當韶齡,不過十八歲年紀,肌膚勝雪,嬌美無匹,容色絕麗,不可逼視。
如果張牧沒記錯的話,蔡琰三嫁他人為妻,絕對是個可憐的女子,要怪也隻能怪他的第一任丈夫衛仲道實在是個短命鬼。
空坐衛家財富卻不能長久享用。
又來幾人,見為首那人,衛仲道點頭示意著。
“肺癆鬼,你也來了啊?”來者長相並不算出眾,五大三粗的,即便穿著一身錦服也掩蓋不了他的醜陋。
聽來者稱自己為肺癆鬼,衛仲道倒也不怒,隻是笑道:“子方兄,好久不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