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當年劉大被學校攆去做副課老師的事情與這個前教育部部長有關係呢?
隻是他們沒想到劉大竟會意氣用事,直接辭掉老師這份工作。
“亮子,你去讓李敏濤特別查一下這個曹來運,有了結果立馬來向我報告。”
“好嘞——”
司徒亮離開後,辦公室隻剩下花慕蘭一個人。
坐在她椅子上的花慕蘭伸了個懶腰,扭頭看了眼窗外。
最近的天氣總是灰蒙蒙的,小雨時而下,又時而不下。
所謂“一場秋雨一場寒”,空氣中也漸漸帶了寒意。
再有一個星期就八月十五中秋節了。
有七八年了,中秋節都是花慕蘭自己一個人過的,她太懂一個人的孤獨了。
在國外的那些年,每當到了過時過節的時候,看著別人都有人關心問候,隻有花慕蘭自己,總是孤零零一個人。
雖然花姐也會打電話問候她,可是那種感覺不一樣,真的不一樣。
還好,現在她有了蘇子城,如今他們又有了孩子,以前那種孤獨的日子再也不會有了。
花慕蘭低頭雙手撫上自己的肚子,還沒有顯懷,可是想到有個小生命正在那裏孕育,心裏就變得格外柔軟與幸福。
*
曹來運剛被帶回警局的時候,還一副神采奕奕的樣子。
快八十歲的人了,卻保養的很好,看上去頂多也就六十出頭。劉大還不到六十,從外表看上去卻反而比他還老。
曹來運以為,警方帶他來就是為了協助辦案,而警方從家裏帶他走的時候也確實是這麼跟他說的。
他怎麼都不會想到,被自己掩藏了這麼多年見不得人的秘密竟在這一刻被揭穿。
最開始曹來運還裝無辜,一副他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一會兒裝心絞痛,一會兒裝高血壓。
可是警方在帶他來之前就準備好了醫生,就是為了防備他耍這些小手段。
直到警方將所有證據都摔在了他的麵前,曹來運突然變成了啞巴。
大概蔫兒了半個小時後,曹來運開始交代他這些年做的那些齷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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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來運二十歲的時候,第一次禍害的是一個叫秀兒的十歲女孩兒,她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
人的欲|望之壑是無止境的,一旦嚐到了一次甜頭,他就會想再有第二次,第三次,更多次……
曹雲龍利用自己的教師職務之便,從他手中禍害過的女孩兒沒有成千,也有上百。
可是直到現在也從來沒有一個受害者站出來,指認他這個衣冠禽獸。
這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人們封建的思想,以及對受害者異樣的目光,更甚會辱罵他們不檢點。
所以作為受害者,他們隻能忍耐,而這種忍耐不僅是身體上曾經受過的傷害,還有餘生無數深夜裏的噩夢驚醒。
據曹來運交代,他與黃仁德的交集完全就是因為臭味相投。
曹來運有一次帶孫子去黃仁德所在的醫院就診時,無意中發現了黃仁德正在猥|褻一個女孩子,而曹來運就以此威脅黃仁德為他提供“貨源”。
而當年劉大被學校貶去教副課也正是曹來運為了掩護黃仁德而吩咐學校做的。
至此,黃仁德死亡的所有線索都指向了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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