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米說,我是正宗的變臉專家,假正經得厲害。若不笑不語時,整個人仿佛掛起了生人勿近的超大招牌。
其實,我覺得自己這叫英氣!
江米說,如果有哪個男人能讓我彎了眉梢,眼含柔情,那個男人,一定有著放核彈的筋骨,不然定然活不過兩天。
其實,我覺得自己這叫考核!
江米說,我,不懂得愛。
其實,我們都不懂愛。
也許,在我的過去式裏,太多的社會壓力,讓所有的男人都渴望著一份嬌羞的柔軟,好用來膨脹自己的卑微情感。
而這些,都是我給不了的。
盡管,我想裝做嬌弱;盡管,我想有人嗬護;盡管,我渴望被人保護。然,事實上,我隻能頑強的在夾縫中求生存。
一個畫家?一個孤兒院出來的畫家?若沒有背景,想生存,又是怎樣的困難?+
我沒有出賣自己的身體,卻出賣了自己的靈魂,賣給了惡魔。
索性,我解脫了
無論是身體,還是靈魂!
我想,江米不會認為我是個膽小鬼,選者了死亡。因為她了解,我那糟糕的身體,已經不允許我繼續活下去。那麼,我為自己選擇的特殊結果,到也不錯。雖然,一個女人死在某某熊男的屁股之下,確實不雅,但我不在乎。
拍拍自己十五六歲的臉龐,仍舊是如此熟悉,就仿佛昨日時光,讓我分不清過去式的真實,和將來式的模糊。或者,過去,隻是我現在的黃粱一夢?
勾起嘴角,氣運丹田,一聲宣泄了新生活開始的呐喊,以絕對磅礴的氣勢,衝破破爛不堪的屋子,再次襲擊了所有方圓百裏的人群!完全式地強*奸了他們的耳朵!玷汙了他們的靈魂!
話說此刻,對麵‘煙花之地’二樓隱蔽包間裏的風流男子,正怡然自得的倚靠在眾多的嫵媚妖嬈中,微微眯著勾魂奪魄的眉眼,上揚著殷紅色的性感唇型,吞下半裸尤物喂食的晶瑩葡萄,任另一全裸尤物低下頭,伸出粉紅小舌,與口中,探索,點火,卷走那粒輾轉的葡萄籽,滿是晴色味道的咽下……
風流間,半裸尤物抬起瑩白的手指,又拾起一粒甜美的葡萄,含入口中,眼波動蕩的凝視著男子,緩緩低下頭,以舌尖推之,渡入男子口中……
就在此時,一聲毀天滅地的吼,再次在所有人無所防備的空擋,衝破窗紙,載著滾滾氣勢,襲擊而來!
女子一顫,男子一抖,一顆完整的葡萄就這麼直接滾入男子喉嚨深處,順著食道一路飆到胃裏,撞擊出不小的情緒。
當嚎叫的餘音漸褪,女子惶恐得匍匐下身子。
若毒素罌粟般的男子,支撐起慵懶的身姿,強行壓下咳嗽的欲望,一把將那半裸尤物抱入懷裏,恣意的愛憐著,眼睛卻不由自主的透過窗戶,撇了眼對麵的低矮庭院,一抹興趣昂然的笑,緩緩爬上嘴角……
同一時刻,某華麗舒適的馬車裏,一位仿佛雨後睡蓮般的絕世清透容顏,微微皺著任誰看了都會心疼的好看眉毛,緊緊抿著泛著淡紫色的細致柔唇,雙手狼狽地抓住車裏麵的櫃子邊緣,才勉強避免被受驚的馬兒甩出去的危險。
這樣的表情,實在不適合出現在任世上最漂亮的女人都要嫉妒七分的人兒臉上,因為這樣的皺眉與狼狽,是會讓多少的癡男怨女傷心欲碎啊!這樣的行為,簡直是對愛惜美色之人的嚴重懲罰!
可惜,這樣的表情,這樣的動作,已經出現,四次了!
與此同時,某寂靜安詳的庭院裏,飄溢墨香的書房中,一淡雅如菊舉止清韻的男子,青絲拂動,直起修長的身子,放下手中的毛筆,望向那恐怖之聲所發出的方向,線條柔和若彎月的唇角掛了抹淡淡的苦笑,續而低下頭,又換下滴了墨汁的第四張宣紙,鋪好第五張,重新提筆,沾色……
想了想,終是放下筆墨,站起身,搖頭笑了笑
而某個裝潢考究、品位高雅的茶樓裏,一隻捏著茶杯邊緣的有力手指,正一下一下節奏分明地扣著紫砂茶杯的杯身,整整四下!
茶杯裏的一縷幽香,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