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夫君在說什麼。”
“馨兒……”白崇禮呢喃的說:“那個孩子、我們的兒子……兒子啊……”
第7章
白崇禮緊緊的摟著嬌妻,每一言每一句話都仿佛是刀片,一點點的劃過心底深處,切割著什麼。隋氏張著嘴巴,又再次閉上。她的眼睛也是閉著的,淚水像是絕了提的洪水,傾瀉而下。
有些東西,她明明記得清楚,卻必須假裝忘記。有些時候,她明知道或許那是一杯毒酒,她也要毫不猶豫的一口飲盡。隻因她愛他……她愛眼前的這個男人,所以便隻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女人生孩子那麼痛苦的回憶,她如何會忘記自己到底生了一個孩子,還是兩個孩子?
他們都說她魔怔瘋了,明明她說的才是真話。她早就有過兒子,隻不過被人抱走。她的孩子明明應該是和他們的爹爹和姑姑一般,是一對龍鳳胎。
可是無人知曉,包括她的婆婆,白老太君。這背後隱藏著什麼?她不敢去深究,夫君每年都必須離家數月,小姑從天而降的好姻緣,還有她好歹是隋家正兒八經的嫡女,卻來給一個邊城望族白家根本沒地位的六房衝喜?
嗬嗬……
隋氏擦了下臉頰,淡淡的說:“崇禮,有些話該說,有些話卻不可輕易提及。”她盯著他,兩隻手攀住丈夫顫唞的雙肩,他哭的比她還難過,她知道他心底壓著一顆無法移動的巨石。她是他的枕邊人,她聽過他嘴裏求救似的夢話,她心疼他,卻又必須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隋氏輕輕歎了口氣,她墊著腳尖,主動獻上小巧的舌頭,右手拽著丈夫的手掌,伏在自個胸口處,柔聲道:“我好想你,想你想的仿佛死掉了一般……”
“嵐馨。”白崇禮望著變得嫵媚異常的妻子,隻覺得下麵的*變得膨脹,心底苦楚漸漸散去,此時隻想將眼前的女人融入身體裏,變成自己的一部分,兩個人一輩子也不要分開。
或許是太過難過,白崇禮的動作略顯粗蠻,他用力撕掉了妻子的衣裳,探下頭順著她的臉頰一路往下啃了下去。她沒出事兒,真好。她是他心底最柔美的女人,她戀著他愛著他,任他為所欲為……手心裏的女子很快軟成一團,空氣裏彌漫著道不明的春意。
傍晚,白若蘭吩咐小廚房給爹娘準備飯食。想到父親此時定是舍不得離開母親,白若蘭決定稍後自個先回府裏陪伴祖母。也省得祖母晚飯見不到父親,又對娘親平添幾分怨氣。
一時間,白若蘭覺得自個真是善解人意的好閨女,為了能有一個弟弟,她也是蠻拚的。
白府上,老太君對著一桌子的晚飯沒來由的厭棄,她揮了揮手,示意人撤掉。丫鬟尚未動手,白若蘭已然進屋,說:“祖母,好香的味道呀。可是命人做了我最愛吃的肘子?”
白老太太一愣,望著眉眼柔美的寶貝孫女,胸口處壓著的那口氣化去一些,故作冷淡的說:“哼,我以為你在外麵玩野了,都舍不得回來啦!”
白若蘭嬌氣的投入祖母懷裏揉了一會,說:“哪裏的話,我念著祖母呢,自然要回來陪您。”
老太太眼底染上一抹笑意,責怪道:“瞧你這身打扮,哪裏有半點大家閨秀的樣子。”她的雙手卻是摸著孫女發絲,說:“過了年就十二啦,可都是大姑娘了。”
白若蘭望著祖母耳邊的銀白色發絲,忽的有些難過,輕聲說:“不管多大年歲,都是祖母最疼愛的若蘭啊。”
白母嗯了一聲,吩咐道:“盛飯吧。我想喝粥。”
大丫鬟繡紛急忙念頭稱是,感激的看了一眼白若蘭,若是姑娘不回來,怕是老太太又要生悶氣。俗話說家和萬事興,他們六房本來人口簡單,偏偏因為老爺夫人太過恩愛卻沒有男丁,生出不少事端。老太太往日並不苛待下人,所以她身邊的丫鬟婆子們都希望她能長命百歲。
白若蘭陪著祖母吃過晚飯,還哄著祖母上床睡覺,她手裏捧著一本雜話本,念給祖母聽,沒一會老太太就睡過去。
白若蘭掖了掖祖母被角,望著她滿是溝壑的臉頰,心裏生出幾分悲傷。祖母是真心疼她和父親,也是真心厭棄她娘啊……到底該如何緩和娘親和祖母的關係呢。
白若蘭甩了甩頭,得出一個結論,沒有弟弟,她娘親和祖母的關係一輩子都沒法調節吧。她和她父親夾在中間著實不太好做。若是日後祖母去了,落個死不瞑目,父親和娘親又如何能夠安生呢。
弟弟啊弟弟!
說什麼也要留下父親專心在家裏生孩子!白若蘭心裏暗自琢磨……
阿嚏!遠在床上和妻子耳鬢廝磨的白崇禮莫名打了個噴嚏,右眼皮跳了幾下。隋氏見丈夫發呆,想起什麼事情,小聲說:“你冒然獨自回家,可會惹妹妹不快?”她所說的妹妹,便是嫁入靖遠侯府做世子夫人的白容容。
白崇禮一怔,搖頭道:“你放心吧。這次是他們耽擱了我的行程,本來幾日前便要一起進城的,但是妹夫接了指示,說是另有差事兒要先完成,所以便在城外駐紮下來。”
“啊,那你豈不是更不應該擅自離開?妹妹妹夫對這地帶並不熟悉,萬一執行差事兒不利……”隋氏擔心的望著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