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問道,若是射中的位置差不多,如何決斷高低?
歐陽風認真想了下,說:“容容,你覺得呢?”
白容容踮起腳尖,附耳說了兩句,歐陽風不停點頭,道:“那就看誰的射姿好看……恩,更加專業吧。”
噗嗤,這是什麼規矩,有婦人心裏偷笑,卻又覺得世子爺性子真好說話。
漠北雖然是歐陽家的地盤,但是邊城是犄角旮旯中的偏僻之鄉,所以大家並沒有什麼接觸到靖遠侯嫡出子嗣的機會。
姑娘們卻覺得這樣很公平呀。他們才不管射術是什麼,完全是看哪家的兒郎模樣俊俏,騎馬拉弓誰更英俊瀟灑,至於射中沒有……鬼才關注呀。
遠處,黎孜念和歐陽燦陪坐在歐陽風的旁邊。他的目光本能的掃向遠處坐台,話說有幾日沒見到那個笨丫頭了,也不曉得是否還在和他置氣。
女人心海底針,明明是白若蘭撞進他的懷裏,他不推開她已經很豁達了,反而還被埋怨,真是難以理解,她到底在氣什麼?
沒太費勁,他一眼捕捉到白若蘭站起來的身子。
一陣寒風,吹掉了她的紗帽,她笨拙的撿起來,嘴巴一張一合的在和旁人爭辯什麼。看嘴型好像是在說:“到底是誰‘膚淺’,我這是最看中比賽過程,根本不在乎勝負結果!”
第20章
白若蘭此時確實正在被姑娘們調侃,尤其是當她的目光落在漠北皇商徐二少徐乘風的身上時,眼睛都冒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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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蘭,你稍微矜持一下,好麼!”駱熙寧一把拉住她,命令她坐下。
白若蘭臉蛋紅撲撲的,說:“小徐身材很不錯嘛!他貌似會進終選的!”
駱熙寧無語,目光看向場下正中的男孩,道:“徐二少有點本事兒,上次我哥哥曾說他很可惜,一心想去考武舉。但是家中繼母壓著,總是不願意他太出眾。這次難得世子爺親臨邊城,他自然想博個頭名,讓世子記住他。”
哎,又是一個有了後娘就有後爹的故事!
白若蘭曾經不覺得如何,現在卻莫名感慨良多,自言自語的說:“以後我再也不欺負徐二了。”
駱熙寧莞爾一笑,說:“你可千萬別不欺負他,到時候徐二又胡思亂想睡不著覺。”
白若蘭納悶,說:“他胡思亂想什麼?我不欺負他,他應該高興呀。”
夏楠無語,感覺白若蘭就是一隻大蠢豬。她摸了摸白若蘭的後腦,說:“好好看吧,姑娘,沒覺得咱們徐二很冷峻剛毅,玉樹臨風嗎?”
白若蘭怔了下,望過去。
午後的暖陽落在一排騎著高頭大馬的少年郎身上,興許是因為前幾輪的比試太過緊張,許多人的臉上都冒著汗水。徐乘風索性脫掉襖袍,單穿了一件內褂,露出精壯有力的臂膀,他高昂著頭,用力拉開弓,麵容冷峻,背脊挺拔,姿勢非常標準,隱隱透著一股大將之風。
“感覺是和平日不太一樣呀。”白若蘭眯著眼睛笑了,回頭看兩個好姐妹。
夏楠已經懶得再多說什麼,駱熙寧也搖搖頭。感情的事情,永遠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白若蘭明顯對徐二沒意思,完全是小女孩新鮮看男孩肌肉的模樣。日後徐二有苦受呢……
她有一句話並未和白若蘭說透,徐二之所以想要去考武舉,也是想更能配上白若蘭。徐家再富,就算是做皇家生意還是擺脫不了商戶身份,白家六房雖然普通,卻背靠靖遠侯府。他們幾個人是一起長大的小夥伴,包括敬寧哥哥。隻是如今徐二和若蘭尚有赤子之心,她心底的二哥卻是在誘惑麵前,背叛當初的誓言。
有些時候,駱熙寧心裏會特別羨慕白若蘭,家裏那麼多人愛她,父母從不約束她自然成長,還有位高權重的姑姑姑父做靠山,更有青梅竹馬的少年郎情有獨鍾。為什麼她就那麼倒黴呢!
駱熙寧摸了摸手腕處若蘭送給她的轉運珠手串,閉了下眼睛。
一切都會慢慢變好,她不會就此罷休,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白敬寧和左澈心……
徐乘風贏了,進入終選。他長籲口氣,聽人說左邊看台處有女眷觀戰。這裏是駱家府邸,想必熙寧姐姐和白若蘭肯定在座。他剛剛心裏緊張,不敢去看他們,此時不負眾望進了終選,忍不住去尋找那個微胖的身影。
白若蘭看到徐乘風最後一箭直串靶心,蹦起來叫了聲好。嗓音未落,身後就被駱熙寧一揪,按住在座位上,說:“白、若、蘭!”
白若蘭吐了下舌頭,笑眯眯的看向場中,她發現徐乘風在看他們,舉起手搖了搖,打了招呼。白若蘭在邊城也算是半個知名人士,夏楠和駱熙寧對望一眼,搖了搖頭。小胖丫頭如今已經長成可愛的花樣美女,偏偏自己一點大姑娘的意識都沒有。
徐乘風臉上火辣辣的發熱,他立刻回過頭,不敢再去看坐台了。蘭姐兒貌似瘦了,前陣子白若蘭生病,他幾次想去看他,可是兩個人非親非故還男女有別,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