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要帶隋氏出門散心!要多走動,少吃飯!
白崇禮心底隱隱有一個特別害怕的擔心,千萬別是雙胞胎……三十歲的女子生產本就艱難,若是兩個娃,隋氏性命堪憂啊。
隋氏心底也有此疑慮,她想起死在產房內的母親,垂下眼眸,對此避而不談。骨子裏,她甚至認為若是可以留下兩個男娃給丈夫和女兒,她就算死了又如何?
興許是擔心母親是生出這種心思,白若蘭近來越發粘著娘親。恨不得親自睡在外屋。
中秋節過後,白崇禮得了閑帶妻女去郊區山裏看花。
白若蘭也覺得娘親肚子竄的太快,這一個月快把前三月掉的肉全漲回來了,臉龐都圓潤不少,裏裏外外透著紅光滿麵。
蘇州北郊有一處叫做寧塘的古風街道,穿過街道走到頭是一大片油菜花,右邊遠處山腳下是幾處宅院,左邊有處池塘,可以劃小船,也可以在淺水塘處撿荷花子,是許多富貴人家選擇的遊玩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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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他們住的宅院屬於靖遠侯府,管事知道這是世子妃嫡親哥哥和夫人過來,態度分外恭敬。白若蘭穿了一件淺黃色的百褶裙,柳腰被束帶綁著,盈手可握。白若蘭最不耐煩這些,可是隋氏說了,她必須從現在開始就注意體型。她不願意娘親著急,就全依著隋氏。
白若蘭跳下馬車,滿眼笑意。她一頭墨黑色長發用綠色的絲帶隨意係成長辮子,耳鬢處留下幾縷秀發垂在肩頭,襯托著白嫩細致的肌膚仿若透明,吹彈可破。她並未上妝,好似春水般溫柔的眼眸清新動人,盯著隋氏的肚子,小心翼翼。
“娘親慢一點。”她扶著隋氏下了馬車,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回頭一看,是個少年。
少年被她發現,猛的愣住,隨即低下頭,臉頰通紅。
她身後走過來一個女孩,手持長鞭,看向白若蘭,說:“你是誰,我沒見過你。”
白若蘭蹙眉,這姑娘貌美如花,卻有些冒失不懂禮節。仿佛她沒見過她是她的錯似的。這幾處宅子非富即貴,對方出身應該不差吧。他們本是路過蘇州,雖然有一些應酬,大多數是奔著靖遠侯府而來,基本上白崇禮都自個一一應付。
隋氏懷孕本身艱難,此次又鬧的厲害,白家爹爹並未讓妻子出門應酬。
白崇禮和管事兒交代了一番,見隋氏和白若蘭沒有跟上他,急忙親自來接他們。他見妻子和女兒背對著他,急忙走上去,說:“嵐馨,怎麼了?是又不舒服了嗎?”
白崇禮目光溫柔,表情迫切,關心之情溢於言表。
那姑娘身後又走來一名女子,她看起來二十多歲,打扮素雅,輕聲對姑娘說:“這是靖遠侯府的宅子,你懂點禮節可好?”
姑娘好像很聽這名女子的話,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女子抬起頭看向白若蘭一家人,不由得微微一怔。遠處的男子看起來很年輕,一身白衣,舉手投足甚是溫文儒雅,他低著頭輕聲和大肚子女子囑咐什麼,眼底是道不盡的柔和。
隋氏受不了白崇禮的嘮叨,一個勁的點頭稱是。她回頭看向遠處看起來像是姐弟的三個人,說:“我們是邊城人士。我夫君姓白,此次他本是要去南域當差,不巧我在路上懷孕。所以便留在蘇州,近來天氣不錯,來此處遊玩,借住靖遠侯府的宅子。”隋氏考慮到他們會在這裏待幾日,蘭姐兒又活潑好動,因為她懷孕拘了好幾個月,總要有幾個小夥伴一起玩耍吧。
女子率先反應過來,道:“嗯,我妹妹脾氣直白,言語率直,但願沒叨擾到夫人和姑娘。我父親是蘇州知府王勤的家眷。我娘親也是看天氣好,所以我們過來住幾天。”
隋氏點了點頭,算是彼此交代了身家背景。
白崇禮怕妻子累著,說:“蘭姐兒,我扶你娘先進去了。”這話是讓她來應付知府大人的親眷。他大男人,也不好和人家姑娘說太多。
白若蘭對遠處姐弟並不喜歡。一個偷看她,一個上來就質問她,她猶豫片刻,說:“這位王姐姐,現在是晌午,日頭太大,我娘親身子重,我先和我爹陪她去休息啦。”她客客氣氣的,倒也讓對方說不出什麼。
女子看了一眼白崇禮,點頭稱是。
白家人進入宅子,那位手持長鞭的王家姑娘冷笑一聲,說:“懷心姐,邊城是什麼旮旯地方,我都沒聽說過。瞅著那小姑娘還挺高傲,誰稀罕同她玩。”
“懷玉。”年長的女子輕斥道:“靖遠侯府你總知道吧!”
王懷玉哦了一聲,說:“所以姐姐待她們這般客氣嗎?不過那男人像個女人,對妻女唯唯若若的樣子。”
王懷心戳了下她的額頭,道:“這才是好男人啊。”
王懷玉不屑的挑眉,說:“一點都沒有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