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商的。不過我雖然拿了帖子,本是不打算來了,後來想到除了這裏,我怕是萬不可能見到你,所以就來了。”
白若蘭心頭一暖,說:“你不用這般記掛我,你我之間怕是……沒有可能的。”白若蘭不願意耽擱別人,直言道。
徐乘風麵色一沉,失望道:“本就是一場奢望,不曾盼過什麼結果。若是給若蘭妹妹造成心理負擔,我反而難過,就當我什麼都不曾說過。你該怎樣就怎樣便是,我、我也不許你多想的,我自有自己的安排。”他臉頰通紅,眼神卻是異常堅定。
白若蘭感覺到背後有一道目光,猛的回過頭,看到背對著自個的徐筱涵,還有正對著徐筱涵,目光卻越過她看向自個的小叔叔。她心頭一慌,急忙後退兩步躲在拱門後麵,說:“你快走。他們那邊來人了……”
徐乘風嗯了一聲,道:“蘭姐兒,我在北城門附近開了一家徐記糕點鋪子,你若是有什麼需要就派人去那裏尋我。”
“嗯嗯,你趕緊走吧。”她想起方才李念銳利的目光,心有餘悸。那家夥什麼時候就拐過來了?她尚未想清楚,就聽到徐筱涵興奮的聲音,說:“若蘭妹妹,我倒是沒想到,你和黎公子是親戚啊?”
白若蘭頭一大,笑眯眯的回過身,說:“我表哥是歐陽家的人,自然就和李公子沾親帶故了。”黎孜念初到南域的時候也曾自稱李念,若不是活捉西涼國二皇子的名頭要落在六皇子身上,他的身份也不會公開與眾。
黎孜念沉著臉,心情一點都不好。方才徐筱涵故意撞上來就夠煩人了,偏偏他為了躲她身子往後走了幾步,竟是看到白若蘭和一個看起來像是男子的人嬉笑。這臭丫頭,一點都不檢點,到處留情!他生氣了……
“原來如此,若蘭妹妹不早說呢。”徐筱涵一副咱們早晚是一家人的樣子。
白若蘭渾身起了一層疙瘩,她剛想開口,便被小叔叔打斷。黎孜念撇開徐筱涵,走到白若蘭麵前站住,他抬起手,拍了下她的發絲,說:“從哪裏出來的,頭上都是毛毛。”他慢悠悠的幫她弄幹淨頭發,然後還把她鬆了的柳帶重新紮好,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一言不發,卻是無人敢打擾。
徐筱涵不傻,她看著白若蘭的臉頰從蒼白變成通紅,就曉得這兩人關係怕是不僅僅是親戚那麼簡單。
黎孜念回過頭,目光清冷,說:“還要謝謝徐姑娘讓我尋到了若蘭,這次登門本就是來見她的。”他整個人護在白若蘭身前,仿佛將她遮擋在自個的羽翼下。他頓了片刻,說:“我同若蘭有些話要說,徐姑娘自個請便?”
徐筱涵咬住下唇,眼圈發紅,看向白若蘭的目光再沒有什麼好姐妹的樣子,而是惡狠狠地。
“罷了,我還是尋個僻靜角落和若蘭說話吧。”他霸道的攥住白若蘭的手,道:“走!”他拉著她轉身就走,也不曉得去什麼方向,總之一路亂走。白若蘭有些跟不上,黎孜念也不停下來,直到她終於開口求饒,道:“我走不動了。”
黎孜念突然停下來,白若蘭沒撒住撞入他的懷裏,委屈道:“你幹什麼?做事情硬邦邦的。”
黎孜念冷哼一聲,說:“你剛才同誰私會呢!”
“私會什麼呀,你別亂說冤枉人。”
“我親眼所見!”黎孜念咬牙切齒道,虧他前幾天還尋人去把夏佑揍了一頓,讓他下不了床不說,還吩咐人奪取了他的官職。他本是想著今晚就去尋白若蘭討要好處,她就敢背著他紅杏出牆!
白若蘭想要甩開他的手,卻如何都做不到,隻覺得他的手勁越來越大,攥的她好痛。
“你別鬧了,我手腕都疼了!”白若蘭帶著哭腔,氣的黎孜念牙癢癢。他抬起她的手腕捧在手裏,發現果然是青了,心情更差,訓斥道:“青成這樣你都不會說話啊?”
“你還好意思和我發火!這一切都是你弄的,我不找你算賬就算了,你還吼我!”白若蘭頂撞回去,有話說話,他幹嘛亂發脾氣。
黎孜念心頭堵著一口氣,說:“你明明和徐筱涵在一起,幹嘛她過來你卻躲著我?”
白若蘭皺起眉頭,道:“誰曉得前麵是你啊。我可不像她那麼奔放,萬一是一群男人呢?”
“哼,你不如人家奔放?你躲在後麵和別人說悄悄話!”
“都告訴你了是巧遇,你你你你……”白若蘭也好生氣,她抬起手吹了吹,道:“我走了。”
黎孜念一把拉住她,從背後攬入懷裏,說:“不許走。”
“那你還對我吼叫不了!”白若蘭質問道。
黎孜念咬住下唇,深吸口氣壓住胸口的火氣,道:“不吼了。”
“還有我的手!”白若蘭轉過身,可憐兮兮的遞過去手腕,說:“你就顧著自個撒氣拉著我到處亂竄,你瞅瞅那個關節處都破了!”她紅著眼圈,醞釀著情緒,眼看著就要哭起來了。
黎孜念心頭一軟,把她手腕捧在嘴邊吹了又吹,道:“都是我不好,蘭姐兒不哭……”他從懷裏拿出一個小玉瓶,輕輕給她抹著,道:“還疼麼。”
“涼涼的,說不清楚。”白若蘭看著他認真給她上藥的側臉,有些怔忪。棱角分明的臉龐,直挺的鼻尖,好看的薄唇,神采飛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