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臉,不想讓他看到自個狼狽的樣子。
黎孜念忍了好久,想到來日方長這才說服自個離去。白若蘭急忙脫了褲子聞了聞,納悶的想著,貌似沒尿褲子。可是卻濕了……她思前想後,一夜都沒睡好。次日清晨,她喚來繡春,說:“你明個去書局幫我找幾本書。”
繡春一陣頭大,近來姑娘讓她找的書都是書局鬱金香係列啊。這係列從來都是男人或者婦人買,沒聽說有大姑娘看的。
所謂鬱金香係列,不是什麼《小娘子的心上人》就是什麼《夏家村寡婦三二十事》……姑娘看這個怕是會誤入歧途吧。也怪他們家六殿下見識少,估計自個也不大懂,竟給姑娘胡說八道了。
早飯過後,隋老爺和小寧氏登門。
隋氏早就料到爹娘會來興師問罪,或許是抱著一點點父女親情的念想,她並未多說什麼,而是命人將二老請入大堂,奉茶伺候。
白崇禮堅持陪隋氏一起去見嶽丈夫婦,他攙著妻子,給嶽丈行禮,說:“怎麼這般早過來,可是有什麼事情。”
隋老爺欲言又止,小寧氏揚起唇角淺笑道:“可不是你那個妹妹。”
白崇禮蹙眉,說:“妹妹?我隻有一個妹妹,靖遠侯府的世子妃。夫人還是謹言慎行才是。”經曆了昨晚的事情,白崇禮真是希望隋老爺這次越過分越好,最好絕了妻子同娘家關係才是。
小寧氏一怔,道:“說的也是,我們老隋家親戚自然是不能和白府相比。隻是我想問姑爺一句,昨個隋家七姑娘落水被救起,你可是在場。”
白崇禮淡淡的掃了他們二人一眼,說:“我和蘭姐兒,黎殿下,都在場。”
小寧氏見他淡定自如,心裏生氣,道:“七姑娘落水,姑爺可是全程看到?”
白崇禮眯著眼睛,說:“自然是全程看到。”
隋老爺愣住,沒想到姑爺真是見死不救。小寧氏瞬間紅了眼款,道:“我們家那裏對不起你,見到我兒落水你竟是不予以施救。”
白崇禮驚訝的看向開始哭哭啼啼的小寧氏,說:“不是我不想施救。而是黎殿下在呢。他說那女孩是自個跳下湖水,包不起是哪一房受欺負的了丫鬟,再加上當時天色漸晚,入水多有風險,沒想說誰家是主子一定要救賤卑吧?”
“胡言亂語,那是隋家七姑娘,怎麼會是賤卑!”小寧氏怒道,隋老爺卻是陷入沉思。
白崇禮懶得和她多言,看向嶽丈大人,直言道:“父親大人當年也曾救過女子,結果可想而知。我哪裏敢輕易救不認識的陌生女子呢?”他意有所指,隋老爺不傻,卻也曉得其中緣由。他雖然知道妻子心思,卻覺得這不足以致死。大家都是一家人,無論如何也不能見死不救吧。
“正在我和殿下猶豫的時候,隋家老六突然出現,倒是解了我們燃眉之急。我還納悶,怎麼隋家老六就斷定那是他的七妹妹呢。莫不是七妹妹尋死提前告訴他了?可是我們卻不曉得,所以這才錯過了救助的時機。小婿真是對不住了。”
隋氏一言不發,任由白崇禮應對,她看向父親,不信父親聽不出其中緣由。
隋老爺尚未開口,小寧氏搶話,道:“不管如何,你就是見死不救!”
隋老爺一怔,想起躺在床上至今血色全無的女兒,多少有些心疼,歎了口氣,說:“罷了,崇禮也不是有意為之。”
“現如今該如何?朵兒被救起後身子都被她姐夫看光了啊!”小寧氏咋呼道。
白崇禮無語,急忙辯解道:“嶽丈大人,七姑娘穿的衣服好好的,什麼叫做見光了。這種話傳出去可不大好吧。”
“你也曉得不好,可是如今全城人都知道了!”小寧氏強調。
白崇禮故作震驚,說:“夫人怎麼知道全城皆知?你身為人母,女兒受到流言所擾,難道不該急忙澄清,反而來尋我這裏興師問罪。若不是我和妻子嵐馨感情深厚,都是想讓人把你掃地出門!”他見小寧氏不要臉步步緊逼,真是有些動怒。
小寧氏立刻委屈的哭了,淚眼婆娑的看向丈夫,哽咽道:“我可憐的兒……”
隋老爺一陣頭疼,看向白崇禮,說:“賢婿,雖然白家是靖遠侯府的親戚,地位尊貴,可是寧氏畢竟是你嶽母,你方才的話,著實嚴重了。”
白崇禮臉色一沉,感受到妻子隋氏身子一顫。他搖搖頭,道:“嶽丈,凡事兒講究個理。這和地位身份毫無關係。歸根到底,小寧氏庶女出身慫恿女兒故意落水企圖讓我救她是不爭的事實。我原以為您應該十分清楚,沒想到嶽丈大人卻是想息事寧人。可是這件事關乎到我的名聲,我卻是絕不姑息。”
“你……”隋老爺臉色不好看,這白崇禮居然把事情挑明了。
小寧氏哇的一聲,嚷道:“你分明就是看不起我們隋家……”她還想說什麼,卻聽外麵管事兒急忙跑了過來,說:“隋老爺,您家有貴客上門,是徐城主的夫人。”
白崇禮聽聞冷笑一聲,說:“隋老爺,貴府七姑娘落水發生在徐城主家,此事兒您要真想興師問罪也應該去尋徐城主。好在徐城主是個懂理之人,主動上門看望貴府七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