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喬的資本,在京城名頭又不響亮,這門婚事兒已然不錯。
夏楠點了點頭,對於駱熙容的話也有些不喜歡聽。再怎麼不咋樣,也比上趕著給貴人做妾強吧?她心裏暗自吐槽。
駱熙容無語的看著她,說:“而且還是小兒子,以後分家能分到什麼?秦家本來就不富裕好吧。”
白若蘭見夏楠臉色不好,反駁道:“那又如何,好歹是嫡子,大夫人在呢肯定偏疼,夏楠姐,我覺得你這門婚事兒挺好的!”
駱熙容捏了一下她,說:“反正難聽的話都是讓我說的。我是當你們是從小長大的好姐妹,才會如此直言實話。”
夏楠冷淡的看著她,說:“那麼我是不是也該說實話。熙容你一門心思給別人做妾,就是正途?”
“夏楠……”白若蘭愣住,駱熙容臉色果然白了一下。她表情倔強,淡淡的說:“聖人的妾,那是有品階的妃子,你未來婆婆見了都要跪下磕頭的。哪怕是皇子側妃,也是更珍貴的身子,給貴人做妾能和一般的妾一樣嗎?”
夏楠冷哼一聲,說:“妾到哪裏,都是自甘下賤。”
“夏、楠你!”駱曦容厲聲道。
“好啦好啦,大家這麼久不見,能不能別為這個爭執呀。”白若蘭快尷尬死了。
“還是我們蘭姐兒有眼光,挑了侯門子弟。”駱熙容讚道。
白若蘭卻不愛聽這話,冷漠的說:“我和李念不可能的。再說他也不是什麼李念,反正你們都留在了京中,日後也能見到他,他是當今聖人的第六個兒子,黎孜念。”
夏楠愣住了,駱熙容也是大驚,片刻後目光流露出濃濃的羨慕之情,說:“若蘭啊若蘭,你真是個金貴命呀,六皇子是皇後娘娘所出呀!”
白若蘭蹙眉,搖頭道:“熙容姐你聽不懂我的話嗎?我和六皇子沒有任何首尾,日後也希望你別亂說話,六皇子是六皇子,我是我。”
駱熙容用力拍了下她的手,說:“你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那小子在邊城對你一往癡情,大家誰看不出來。你不借機攀上六皇子,還在乎他那點隱瞞,想要棄他於不顧不成?”
白若蘭皺起眉頭,冷聲道:“熙容姐,你現在這麼變得這般勢利?”
夏楠頗為認同的點了點頭,卻是懶得再多說什麼。
駱熙容眼圈發紅,說:“好吧,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了。”
白若蘭心頭一軟,道:“也不是……就是……婚姻的事情從來是父母之命,煤約之言,哪裏能自己武斷非議?”
“好了嘛,我錯了便是。若蘭,夏楠,你們看在咱們往日情分,別同我計較啦。”她故作撒嬌似的拽了拽兩個女孩的衣袖,夏楠無語的抿了抿唇角,白若蘭隻好點了下頭。
“若蘭,你瞧你身後既有靖遠侯府,又有六皇子殿下,日後我若是有什麼難處,你要幫幫我哦。”
白若蘭見她一臉討好的樣子,心裏多少有些難過,往日情分似乎都淡了許多,說:“看看吧。”
因為曾經那麼好,確實做不到至死不顧。
駱熙容經曆太多世態炎涼,自然感覺出白若蘭的冷淡。可是白若蘭一直生活在蜜罐裏麵,
她永遠也不會理解沒有權利的無奈,沒想到邊城英俊的少年郎不僅是侯門弟子,居然是京城鼎鼎大名的小霸王六皇子殿下。
這棵大樹若好好利用,於她日後競選秀女太有益處了。她在白若蘭麵前賣不了六殿下的好,可是若是六皇子麵前呢?她這個白若蘭青梅竹馬的身份,對方可會在乎?
駱熙容心情忽的好了起來,不管白若蘭待她如何,她卻是要時常同她聯係的。
一頓飯吃的三個人心思各異,回程路上夏楠送白若蘭先回去,兩個人彼此對望著,沉默不語。
良久,夏楠開口,說:“熙容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白若蘭拍了拍她的手,道:“算了。她在教所那種環境下,難免生出攀比之心。”
“她姐姐熙寧便是被左家那賤女人給害的夠嗆,她如今的路,又和左家那女子有何不同,費盡心思算計男人去當妾,還能如此高調?”夏楠骨子裏本就是一身正氣,難免越想越憤怒。
“哎……怕是被這京城的權勢迷了眼。”白若蘭歎了口氣。
“讓開,讓開……”馬車外麵傳來一陣嗬斥聲,幾個騎著高頭大馬的侍衛在給後麵的車子開道。
“不知道是誰家,這般囂張?”夏楠嘟囔著,車夫還是靠邊站了站。
“你這馬車還帶著靖遠侯府的標記呢。”夏楠提醒白若蘭。
白若蘭嗯了一聲,說:“算了,何必惹事呢。”她是真如此想,但是對方似乎也看到了她的馬車,一道女聲從車邊響起,說:“不知道車內是靖遠侯府何人,我們家姑娘讓老奴過來看一下,別是剛才被驚了馬。”
白若蘭一怔,示意出來的管事嬤嬤去回話。她對京城關係了解不深,免得說錯話。
夏楠見她為人處世謹慎,道:“若蘭也是變了呢,越來越有大家閨秀的風範。”
白若蘭淺笑,說:“你就別笑話我了……”
管事嬤嬤回來以後,他們方知道整個緣由。原來方才過去的是五皇子的車碾,據說是城門口處出現了一夥盜賊,聖人將此事兒交給五皇子辦,還給出時限,這才會令人開道辦案。派人來問話的則是鎮國公府家的嫡出四姑娘,她是碰巧在此處,見表哥過於張狂,雖然拿著聖人手諭,若是現場無大的官僚自然無事兒,偏偏發現了一輛靖遠侯府的馬車,所以鎮國公府家的姑娘急忙派人來問候,害怕靖遠侯日後會追究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