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這人,傻不傻,啊?你自己十月懷胎遭那麼多罪生下來的閨女,你咋就不知道好好養呢?”王濤責備道。
“我那時候,我……”邢彩月痛心疾首,她邊哭邊說,“我那時候,腦袋被驢給踢了唄!因為被孩子的爹……那個渣男給騙了,害得我成了未婚媽媽,我受盡了村民們的冷眼……我就……當然也是我自己主意不正,怪不了別人……”
“好了好了,別難過了,”王濤唉聲歎氣,“我知道村子裏的人多麼的愛嚼舌根。你也是傻,沒結婚之前你生什麼孩子啊!也別說村子裏了,就算你在縣城裏,也會被人家的唾沫星子給……”
“淹死”倆字,王濤咽下去了。
“都怪我糊塗,聽信了別人的花言巧語,”邢彩月抹一把眼淚,“還有那個渣男的娘,手段太高明了,我就是被騙了!”
“那你可以拆穿他們!”王濤憤憤然,“讓那個渣男無地自容!”
“他們全家都搬去了東北,”邢彩月搖頭,“已經找不到人了。那麼遠的地方,八竿子都打不到……”
金夼村單幹的晚,那時候還在大集體。所以邢彩月所受過的打擊,真不是一星半點。
“我就不信他一輩子不回來,”王濤咬著牙,“這樣的渣男千萬別回來,別讓我遇到,不然我非好好收拾收拾他!真給我們男同胞丟臉!”
然後,王濤又安慰邢彩月道,“你也別難過了,要不然我去探探你家寶寶的口風,看看有沒有緩和的餘地。我盡量幫你勸勸。”
“好好好,謝謝警察同誌!”邢彩月趕緊90度鞠躬。
“但是在你家寶寶還沒有放棄執著之前,”王濤摸了摸自己的鼻尖,為難的道,“我還不能告訴你,她現在住在哪裏。”
“不用你告訴我,我也已經猜到了。”
在前世活了那麼久的邢彩月,經曆過二十一世紀各種複雜騙局的邢彩月,如今重生到這個樸素年代,怎麼可能連察言觀色的本領都沒有。
這個年代的人過得好簡單,思想也簡單,真的很好打交道。
“啥?”王濤震驚,“你怎麼猜到的?那你說出來,我看看你猜的對不對!”
“之前陸正國醫生和喬建飛同誌一起去醫院探望我,”邢彩月回憶著,“當時喬建飛同誌情緒非常激動,他不停的責罵我,然後,劉旭風院長和陸正國醫生,則覺得莫名其妙。他們覺得喬建飛同誌純粹是在沒事找事,所以還罵了他一通,把他趕走了。”
“……還有這事?”
“當時我隻是懷疑,”邢彩月垂了垂眸子,“但是後來細細想過,再加上後來,陸正國的兒子陸琛小朋友,他的言語間,也透出了很多訊息。這樣我便鎖定了喬建飛。”
這回,王濤就隻顧琢磨去了,沒做出回應來。
“不隻如此,”邢彩月繼續說,“今天我從醫院出來之後,我還去喬建飛後窗戶那裏聽了聽……”
“你說你這人,傻不傻,啊?你自己十月懷胎遭那麼多罪生下來的閨女,你咋就不知道好好養呢?”王濤責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