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柿子和山楂紅彤彤的掛在樹上,可叫一個醒目。
邢彩月說完,“砰”的一聲把門摔上了。
直到邢彩月回了她家屋子,周婆子才反應過來,邢彩月居然說她想偷她家的柿子個山楂!
這簡直就是血口噴人!
“邢彩月你個賤蹄砸!你給我滾出來!老娘要跟你好好理論理論!”周婆子怒火攻心,氣的在門口用力的砸門,“老娘我家大業大,至於看上你這個賤蹄砸家裏的髒東西?呸!白給我我都不稀得吃!”
“準備錄音。”璐璐實在看不下去了,就傳輸了錄音設備開啟的命令。
她故意沒錄邢彩月訓斥周甜甜的那些話,光從鄰居們都出來看熱鬧的那一刻錄起。
現在,周婆子又哭又嚎的砸了半天的門,罵的髒言穢語那是一波接一波。
文盲老人有很多就是超級能罵人,那些語言,難聽的讓人實在不想描述出來。
特別是,周婆子還故意把邢彩月被男人拋棄的事兒添油加醋的嘚吧出來,說的那叫一個難聽。
什麼沒人要的髒女人,就該趕緊去死,淨活著給整個村子丟人現眼……
已經進屋的邢彩月,聽到了外邊的罵聲,卻置之不理。
“大姐,”林翠翠聽不過去了,她抄起菜刀,“我出去把人轟走。”
“不用,”邢彩月很淡定,她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沒見過,什麼樣肮髒的話沒聽過,“現在還沒有人來吃飯,再讓那老太太多罵一會兒,越難聽越好。到時候,我就說她耽誤了客人過來吃飯,跟她索賠。”
“她不會賠啊……”
“沒人強製執行,她當然不賠。你放心,雖然村民們都不願意多管閑事,但總會有正義感強的村民,到時候願意幫我當人證的。”
“哦。”林翠翠似懂非懂。
“你剛才說,讓我幫你做哪道菜?”邢彩月問。
“不用不用,”林翠翠連連擺手,“我剛才是為了幫你解圍,才這樣說。現在繼續讓我自己試。萬一想不起怎麼做,或者做砸了,姐你再幫我。”
“好。慢慢學。”邢彩月鼓勵道,“我覺得你進步不少了。”
“姐,你可憋誇我了,”林翠翠不好意思的道,“我自己啥德性,我曉得!我平時做的都是糙活,做菜清一色的燉,連炒都很少,更何況現在還要弄這麼多花樣!學起來真不是一般的笨!還虧姐你不嫌棄,也不凶我,我太感激了。”
還有更感激的,邢彩月一個月還給她整整十五塊錢工錢!她已經在這裏做了倆月了,掙了足足三十了。
她平時自己做手工活,每天十三個小時,一個月也八塊錢呢!而且手工活特別累,每天都看得眼睛發花。
這年代的人都是從小摔摔打打長大的,自己爹媽都對自己沒耐心,做點事就會沒完沒了的吼叫。
長輩們壓根不懂怎麼溝通怎麼教,明明是他們自己沒說清楚,卻非要把責任推給孩子,罵還是輕的,動不動就會動手打人。
門口的柿子和山楂紅彤彤的掛在樹上,可叫一個醒目。
邢彩月說完,“砰”的一聲把門摔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