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邢彩月回到副食廠之後,臉上寫滿了心煩。
“阿月同誌,請不要把情緒帶到工作裏來。”陸錦陽不客氣的敲邢彩月麵前的桌子,“我已經是第二次看到你走神了。”
然後,也不管現在是在開嚴肅會議,他笑的促狹,“或者,咱們先放下工作,說一說你的煩心事?”
“不必不必。”邢彩月回神,心知肚明她是被陸錦陽給取笑了。
她趕緊把她前幾天做的規劃呈上桌麵,禦姐音十足,“我來說說我這幾天的重要規劃。”
幸虧她提前有準備,她曉得她自己的性子,表麵上她雷厲風行,做事遊刃有餘,說話節節遞進,很少出錯。但那都是因為,她背地裏做的功課多。她非常刻苦。
不想再做前世那樣刻薄沒眼界抑鬱自卑逃避人情世故的自己,那就勇敢麵對,努力雕琢自己。所以這兩年來,她真的有足夠努力。
每一次她都知道,她自己做規劃的時候都想的好好的,自己在給自己講說的時候也會有理有據,但來到陸錦陽和其他工作人員麵前,其實她是怯場的。一緊張就忘了要說什麼,所以她會把想過的規劃都寫下來。
現在,她起身,拿著隻有她一個人能看懂的規劃書,假裝身旁並沒有別人,隻有她自己,她侃侃而談的說了一通。
陸錦陽比較懂她,聽她說一個大概就明白了她下一步的計劃,所以給她做了補充。
真的都補充到了刀刃上。
邢彩月感激的看看陸錦陽,並放下規劃書,還站在原地,默默的對他雙手合十並禮貌點頭。
“喲,”旁邊一個漂亮女生突然丟下手裏的資料,她起身,“咯咯”笑了起來,聲音比銀鈴都好聽,說話單刀直入,“陸廠長,我還以為今天的會議主要是我們工廠裏的成員參加。剛才看到多了一個不認識的姐姐也沒當回事,以為是剛剛提升的組長。但現在才知道,原來不是我們工廠職員,而是合作夥伴呀……”
聽那姑娘的聲音太陌生,邢彩月驀地抬頭。
看看那姑娘的胸牌——副廠長?
邢彩月驚了一下,再抬頭認真看看陸錦陽,他的胸牌——廠長?
升……升官了?
每次會議,陸錦陽都喜歡坐在邢彩月對麵,而穆晴,則規規矩矩站在一旁。
其實穆晴隻是普通職員,這種會議沒必要參加,但陸錦陽喜歡喊她沏茶。
每次都點名喊她,她們辦公室主任也就默認了她的存在,大小會議就都喊她過來。
以防止陸錦陽半路上喊人的時候,穆晴有時候還說是自己在忙,走不開巴拉巴拉,害得主任還得找組長,讓組長找人頂替穆晴手裏的工作,再派穆晴過來給陸錦陽沏茶。那麼麻煩的事,一次就夠了。當職員的,這點兒眼色還是有的。
邢彩月平時也不怎麼仔細觀察身旁的人,反正來了就是談生意或者談新的食品。所以坐下就是聽和說。
而今天,她來的時候心情不好,就更沒“瀏覽”前後左右都坐著誰。隻下意識知道,對麵是陸錦陽。陸錦陽身後是穆晴。
…………
邢彩月回到副食廠之後,臉上寫滿了心煩。
“阿月同誌,請不要把情緒帶到工作裏來。”陸錦陽不客氣的敲邢彩月麵前的桌子,“我已經是第二次看到你走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