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憤憤然振臂:“這也太稀奇了吧,這世上怎麼有這麼不要臉的爹娘?和不要臉的大哥大嫂?阿月,他們是你親爹娘嗎?我咋不信這是親的呢?”
“是親的,”邢彩月揉了揉額頭,“這樣的爹娘在我們偏遠農村多的是。因為重男輕女思想非常嚴重,覺得榨空了閨女的一切來供養兒子,那是天經地義的事。大叔您沒聽說過很多爹娘做引產的事兒嗎?七八個月待嬰兒成型之後才能檢查出來男孩女孩,所以就在成型之後做引產,當時孩子生下來還是活的,過一會兒才會死去……唉……”
邢彩月不太知道引產的這種方式,隻知道當初,李誌新這樣跟她講的。
那個連他自己親生女兒都能狠心弄死的李誌新,後來總算作古了,當時邢彩月聽到李誌新已經死去了的消息,遠離她心狠,她居然幸災樂禍的出去喝酒慶祝過。
李誌新還有一個老父親獨留在人世間,邢彩月做了點好事,把那個老父親送去了養老院,隔幾個月就去看一下,給老人交上費用。
邢彩月跟老人說了她的身份,甚至還讓璐璐見了見老人。把老人給感動的老淚縱橫,說了很多抱歉的話和感激邢彩月的話。
從表麵上看,李誌新的爹心眼挺好的,是個淳樸善良的老人。
至於內在的,邢彩月也懶得去在意了。
反正沒有了李誌新那個鬧心的存在,邢彩月吃嘛嘛香。
可是現在,邢彩月的極品娘家人又冒出來瞎蹦噠了。
邢彩月倒不會咒自己爹媽哥嫂如何如何,但她絕對不會任由他們拿捏,她一定要讓他們拍到滿手的刺,往死裏紮一通。
“哎呀,對了,”大叔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子逸,阿月,阿月的娘不止跟我和你二叔說這些事了,似乎還跟好幾個人說過。隻是你們的那些長輩性子比較好,覺得不好幹擾了子逸你的選擇,就沒在你跟前說。可他們心裏,肯定也會疙疙瘩瘩的,覺得阿月是個不孝順的女兒……”
“我去宴席上質問邢彩月的爹娘和哥嫂去!”火爆脾氣的二叔,怒氣匆匆的就返回了酒店大廳。
大叔和林子逸以及邢彩月,就也返回去,等著看二叔出什麼花樣。
二叔讓賓客們暫時安靜一下,聽他宣布一件重要的事。
他先是把邢彩月那些所謂的家人叫上台,說是給他們撐腰,讓他們把邢彩月的不孝統統說一下。
邢彩月的家人以為這位二叔真的要幫他們說話了,對於他們來說,這位二叔可是個大人物啊!扒上了這大人物的他們,巴不得趁機趕緊多多的扮一扮可憐,也好撈個盆滿缽滿。
林子逸和邢彩月也不焦急,他們坐在台下席位上,靜靜聽邢老娘和邢大嫂悲苦連天的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