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累啊。”許鹿婉嘟著嘴抱怨,“比蹦一晚上的迪還累。”
一整天都要時刻謹記自己的身份,站著不能駝背聳肩,坐著也不能舒舒服服靠在椅背上,要端正坐姿,有時候也想放縱一下,可身處這個氛圍裏,許鹿婉不由自主就融入了,端起了儀態。
“郡主,這麼巧,你也在這兒。”
想偷偷撩起裙子,翹個二郎腿的許鹿婉差點被突然出現的男聲嚇到坐在地上。
這稱呼不用想了,除了那位憂傷明媚的小李將軍怕是找不出第二位。
許鹿婉回首:“小李將軍。”
“郡主還是叫我越霖吧,小李將軍這個稱呼太見外了。”
“那我們打個商量,你叫我鹿婉,我叫你越霖,當然,隻能是私底下,在旁人麵前,我們還是要互相尊稱。”
李越霖眸光閃了閃,點頭道:“好,就如鹿婉所言。”
“我在晚宴上都沒瞧見你,還以為你沒來呢。”
“我官階不高,位置比較靠後。真沒想到,鹿婉會特意尋我來沒來。”
“嗬嗬。”許鹿婉尬笑兩聲,岔開了話題,“你幫過我,我們是朋友嘛。”
“很開心,你還把我當做朋友。”
許鹿婉抿了抿嘴,不知道怎麼接話了,李越霖的畫風跟她簡直南轅北轍,他就是那種許鹿婉青少年時期超喜歡的青春疼痛文學畫風,也是許鹿婉長大後每每想起來腳指頭能扣穿地板的尷尬。
然後一合算年紀,嘿,19歲的李越霖,還正是處於這個階段。
算了,還是不聊天了,坐著賞月也可以噠。
雲北穆找到池邊,瞧見的就是這麼一幅景象,一對佳人斜坐在美人靠上,齊齊仰首看向夜空中的明月,燭火為二人披上一層光紗,男子時不時低垂的眉眼比月色還要溫柔繾綣,一股不可言喻的情愫縈繞在他們周圍。
“太過分了!”陸璣怒不可遏,李越霖跟許鹿婉的風言風語是一籮筐,他們居然不避嫌,還在晚宴時一同溜出來賞月!
“屬下這就去把王妃帶回來!”
陸璣雙腿發力,幾個起落便到了亭子裏,李越霖最先站起身,擋在許鹿婉前麵。
“是誰!”
陸璣語氣跟石頭一樣硬:“恭王府侍衛陸璣,王妃,晚宴散了,還請您跟屬下回府!”
許鹿婉從李越霖身後探出個頭來,望見池邊的雲北穆和小滿。
“總算能回府了,我都要困死啦。”她連忙起身,“小李將軍,下次見。”
李越霖依依不舍:“好,下次見。”
許鹿婉提著裙擺往池邊走,走了兩步發現陸璣還沒跟上來,便回頭喊了他一聲:“喂,你傻站著幹嘛呢?”
陸璣憤憤不平的用鼻子冷哼了一聲,剜了李越霖一眼,然後徑自用輕功回到了雲北穆身邊。
陰陽怪氣!
許鹿婉小跑到雲北穆麵前,低聲跟他解釋:“我還以為宴席要進行很久,想出來透透氣。”
雲北穆漠然的偏過頭,一副不想聽解釋的模樣,陸璣會意,推著他往宮門走。
“真累啊。”許鹿婉嘟著嘴抱怨,“比蹦一晚上的迪還累。”
一整天都要時刻謹記自己的身份,站著不能駝背聳肩,坐著也不能舒舒服服靠在椅背上,要端正坐姿,有時候也想放縱一下,可身處這個氛圍裏,許鹿婉不由自主就融入了,端起了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