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很自在,沒有一點拘束忸怩。
這樣一對男男組合走在大街上吸睛力是百分百,許鹿婉用折扇掩著嘴,悄聲道:“你說有多少人是在看你,有多少是在看我?”
“……”柳卿來有種帶自家不聽話小弟出門的錯覺,“自然是看言公子多一些。”
許鹿婉很滿意他的回答,讚同的頷首:“我也覺得。”
詩會舉辦的地點在一家名為煙雨樓的茶館,是京城裏比較高端的茶館,臨河而築,四層的樓高,看上去很有氣勢。
許鹿婉用扇子戳了戳柳卿來:“這個煙雨樓什麼來曆?看著跟一般的茶館很不一樣。”
“煙雨樓是翰林掌院學士葉大人的產業,去年殿試結束後,皇上宴請新科三甲就是在此處。”
“唔……茶館還管飯啊?”
柳卿來撇了她一眼,“皇上說要吃,你還能說不?”
許鹿婉一噎,確實,別說雲天明要在茶樓吃飯,哪怕他要在佛堂燒烤,還不是得辦。
“煙雨樓裏都是文人墨客,每天都有無數的詩句誕生,若你的詩能入了葉長青的眼,今日在煙雨樓的消費全免。”
“呦,空手套白狼,茶喝完就沒了,詩留下來可以留存到後世幾百上千年。”
“若是那茶是千金一兩的金瓜貢茶呢?”
許鹿婉扇子一收,目光灼灼,“有點意思。”
金瓜貢茶,她知道啊,在現代都是放在玻璃罩子裏給人參觀的無價之寶。
今天她或許可以嚐嚐味道?
兩人並肩步入茶館,拿出請帖後,自有小二領著他們上了四樓。
“記住了,別叫錯我的名字,我今天是言巳。”進門前,許鹿婉悄聲囑咐道。
柳卿來點了下頭,表示自己會照做。
葉長青是翰林掌院學士葉大人嫡子,從書院出來的金榜狀元,現在也在翰林院當值,去年的時候,萌生了開茶館的念頭,在得到父親的首肯後,開了煙雨樓。
魏荀等人經常在煙雨樓舉辦詩會,葉長青也會時不時參加,但他很少下場賦詩,更多的是充當一個品鑒者。
畢竟他的學識水平跟魏荀等人不是一個級別,他若參加豈不是欺負後輩。
今天他正巧有空,便來湊個熱鬧。
魏荀幾人對這個師兄多有敬佩,這會圍在他身邊探討一些詩句的寫作技巧,就連秦倩也不例外。
葉長青年長他們幾歲,二十有七,長得算不上英俊,但滿腹經綸賦予他濃濃的書卷味,很容易博得好感。
事實上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葉長青並沒有表麵上看的這麼簡單。
“秦小姐許久沒來煙雨樓了,正好最後一批春茶剛來,再晚上些時日,便嚐不到了。”葉長青說話徐徐,讓人如沐春風。
“多謝葉大人。”秦倩莞爾一笑,“煙雨樓裏的茶都很好喝,上次帶回去的茶,每次讀書時飲上一杯,都會唇齒留香,心曠神怡。”
葉長青笑而不語,微微側首看了眼水漏,“時辰已經到了,詩會可以開始了。”
她好像很自在,沒有一點拘束忸怩。
這樣一對男男組合走在大街上吸睛力是百分百,許鹿婉用折扇掩著嘴,悄聲道:“你說有多少人是在看你,有多少是在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