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倩是老師的嫡親孫女，是他唯一的骨血，他自然是好生相待。
“喝了酒早些回去歇息，仔細天黑路滑。”走之前，他又囑咐了一句，語調平平，透露著關懷。
杏雨見小姐沒反應，便替她低聲應了聲是，說她這就扶小姐回含芳院。
陸璣推著雲北穆往淨思居走，半晌後，他感慨道，“屬下還以為王爺不會關心秦小姐了呢。”
“她是老師唯一的孫女。”
……
四天後，柳卿來來信，說告示已經畫好了，許鹿婉二話不說，帶著夏荷出門了。
出門前小滿揪著她的衣袖，眼巴巴的懇求她帶自己出去。
“王妃，奴婢的腳已經好了，真的好全乎了，不信奴婢跳兩下給您看！”
許鹿婉拍拍小滿的臉蛋，“乖，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王妃……”小滿還想多求幾次，說不定王妃就心軟了呢。
“好了，再說就不可愛了哦。”
許鹿婉坐一頂軟轎到南山堂，熟門熟路走到後堂，柳卿來已經在等著了。
“我先看看。”
“王妃請看。”柳卿來遞來一卷畫紙，她接過，在桌上展開。
畫紙大小是她之前便定好的，畫上的祝英台頭戴鳳冠，穿紅色嫁衣，映襯出慘白麵容，她雙眼含淚，欲落未落，如血般櫻唇被貝齒咬住，側身看向遠方，似有千言萬語。
柳卿來見她看著祝英台畫像不挪眼，出聲解釋，“在下覺得這樣的祝英台更有吸引力一些。”
原稿中，他畫的是祝英台剛入書院時朝氣蓬勃小書生的模樣，回到家中後，他總覺得不滿意，便改成了現在的模樣。
“很好，比之前那版的效果更佳。”許鹿婉抬眸瞅了他一眼，“你畫的很好，是我想象中的祝英台。”
其他的告示她挑幾幅看了，水平都差不多，但有些很明顯是模仿柳卿來這幅，應該是他找的人畫的。
“銀子沒花超吧？要是超了可以找我報銷。”
“沒有，還剩不少。”
“對了，有件事，我可能要拜托你了。”許鹿婉猶猶豫豫說出自己的請求，“天上人間可能你要幫忙管一段時間。”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固然她可以找雲北穆要人，但她不想這樣，天上人間是她的產業，她不想跟雲北穆牽扯過多。
柳卿來是比較合適的人選，他識字，又因為化蝶在京城的文人圈混了個臉熟，而且劇本也是他來編寫，日後天上人間的事，少不了要他做的。
“我？”柳卿來詫異瞪大眼。
“是有些為難你，說好你是替我做筆杆子的，但我可以加錢。”許鹿婉知道自己有點強人所難，故而使出了金錢大法。
然而柳卿來詫異的點是許鹿婉竟然讓他去管她的劇院，這個天上人間對她不是很重要嗎？按理來說，應該是讓自己信任的人去管。
“你也不用把事情想得很複雜，我會派人協助你。”許鹿婉怕他不答應，“可能前頭有些忙，等劇院走上正軌了，就很清閑了。”
秦倩是老師的嫡親孫女，是他唯一的骨血，他自然是好生相待。
“喝了酒早些回去歇息，仔細天黑路滑。”走之前，他又囑咐了一句，語調平平，透露著關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