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猶豫間,突然見方才提著熱水進去的那個兵士又提了一壺熱水過來,連忙衝他招了招手把他叫到身前耳語了幾句,那兵士聽後點了點頭,管近千隨即讓開一條道讓他進去了。
那兵士將裝滿的熱水壺換下方才喝了一些已經有了些涼意的熱水壺,換完後抬頭看了看依舊僵持不下的兩人,忽然輕咳了一聲,道:“公子,方才聽外麵有人說交界線上有滁州大營的兵士來尋人。”
說完立即匆匆退了下去,柳暮舟側頭往下一望,隨後又抬頭看了看吳清澤,道:“看來穆將軍過來了,罷了,你這茶我是喝不起了,先走一步!”
吳清澤沒說話,隻是自顧自又坐回到茶幾旁,然後悶悶的倒了一杯茶仰頭一飲而盡。
直至柳暮舟出去管近千從大帳外進來,吳清澤才淡淡開口:“剛才讓人帶消息進來的是你吧?”
管近千低頭一笑,隨即抱拳朝他一揖:“公子,末將害怕你們真的打起來,倒是上了兩家和氣。”
“這倒不至於,他柳公子也不是個傻子,雖說我們兩家卻有很多事情相互敵對,不過在大方向上三家諸侯仍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否則他又如何敢明目張膽的弄虛作假要了水井的管理權,無非就是仗著我們吳家不會向皇上說這些而已,因為如果說了,那正好給皇家分裂三家諸侯的一個絕好的借口。”
“公子說的是,方才是末將多此一舉了。”管近千訕訕的賠笑道。
吳清澤“嗯”了一聲,又道:“怎麼樣,我昨晚交代你的事吩咐下去了麼?”
“回公子,已經按照你的意思吩咐下去了。”
“好,那麼接下來這幾日就看你的了,給我好好的鬧,鬧得越大越不安生才好。我們吃了這個虧再怎麼樣也不能白吃,總得要些利息才是啊!”
“是,公子放心,我一定把這事辦得妥妥的!”
“還有。”
吳清澤又說了一句,管近千眉頭微蹙,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他,吳清澤笑著拿了個幹淨的茶杯給他倒了杯茶水,伸了伸手臂示意了一下旁邊的蒲團:“管將軍請坐。”
“公子......”
“我還有事要交代管將軍,管將軍就不要多禮。”
管近千小心翼翼的看了一下他的臉色,隨後依言慢慢坐了下去:“不知公子還有何吩咐?”
吳清澤聞言卻並未回答他的話,而是朝大帳外叫道:“來人,去請顧大夫過來!”
帳外一陣腳步漸漸跑遠,不一會兒又一陣絮絮的腳步傳來,一個身穿青衣,皮膚暗沉,右臉頰上長了個一顆大黑痣的中年男人背了一個碩大的藥箱走進來。
見到吳清澤,他彎腰鞠了一躬,道:“公子。”
吳清澤輕輕點了點頭,一杯茶飲盡,末了突然問道:“顧大夫,不知可有投入井水中使人中毒的藥?”
話音落下,顧大夫嚇得臉色蒼白全身都在微微發抖,而坐在吳清澤旁邊的管近千臉色也白了白。
他正猶豫間,突然見方才提著熱水進去的那個兵士又提了一壺熱水過來,連忙衝他招了招手把他叫到身前耳語了幾句,那兵士聽後點了點頭,管近千隨即讓開一條道讓他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