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池小花兒。”

羲子義口中這名字很適合池連,太形象了。

宮羲予沒理會他們兩人之間錯綜複雜的視線交流,重新把木劍豎著立在地麵上,然後努力控製內力使它保持不動,努力到表情也跟著一起用力:“我叫你們是想問個事來著,西山腳下那個破廟,就是池小花兒被綁著的那兒,裏麵是不是有個神像?”

池連對自己被兩個救命恩人一起叫小花兒並沒有什麼抗拒,反正從小到大早就已經習慣了,想也沒想:“對啊,他們還沒綁住我的時候,我還在神像後麵躲過一夜呢。”

羲子義雖然不知道宮羲予為什麼這麼問,但也看著她點了點頭。

宮羲予突然停下了控製木劍的動作,一把抓住在上方的劍柄攥在手裏轉頭問他們:“那是什麼神廟你們記得嗎?”

“沒留意,山腳下供的該是土地神吧?”池連不太在意,無聊了就自以為隱蔽的往嘴裏塞塊糕點。

這會兒阿嬋也把之前被小五一路小心翼翼捧回來的石雕小人拿了出來,宮羲予朝她那裏努努嘴:“可是我們上次遇到的老頭說,那是羲和神廟。”

阿嬋知道自家殿下有時候犯起懶說話說一半兒的毛病,自覺幫她補充:“一個賣小玩意兒的老人家,這個小神像他說是照西山腳下廟裏麵神像雕的。”

池連一臉懵,看了阿嬋手裏的石人半天,下意識搓搓手指:“不是吧……我記得那個神像手是端著的,上麵還有個被藏起來的梨。”

宮羲予轉而看羲子義,他果然沒有讓人失望,抬手拿過小人像看了幾圈,然後才重新把視線放回宮羲予身上,神色有些深遠:“很濃鬱的靈氣。”

“對,那個小攤上靈氣很濃鬱,我看了半天,幾乎全都是被這小人沾染上去的。”說完,宮羲予重新把木劍擺好鍥而不舍催動內力,順便小聲嘟囔:“那老頭也怪怪的,瘦的像個骨架子一樣,神識還老早開始就往我身上落。”

羲子義一時沒什麼頭緒,正凝神思考,突然聽到宮羲予恍然“哦”了一聲,緊接著就是木劍再次砸在地上的聲音。

“還有這個扳指,也是一起買的。”她從袖中掏出那個白色的小扳指遞給羲子義:“我總覺得這東西有點眼熟,可是想不起來在那兒見過。”

小扳指出聲幹澀,像是被風化了很久似的,不是玉,也不像普通石頭。

這會兒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羲子義身上,希望見多識廣的他能給這兩樣東西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幾件事堆在一起越想頭越大,晚上估計都睡不著了。

羲子義端詳那個扳指並沒有多久,不一會兒就停下了動作,有些疑惑的擰了眉:“象骨,荊南很久沒有出現過這種東西了。”

池連好奇:“什麼象骨?象的……骨頭嗎?”

“是,不過應該是生骨,已經死亡後被風化的骨頭摸起來應該比這個更澀。”

象骨還是豬骨對宮羲予來說都沒什麼太大差別,她更在意的是:“那人為什麼要把這兩個沒什麼關聯的東西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