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琴翻騰了大半宿,也沒想明白項淩勻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他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來?他一個潔癖嚴重的人,對女性能避多遠則避多遠的人,竟然吻她,而且是濕吻!
這說明什麼,是不是說明他,他喜歡她?不是姬琴自戀,實在是他的行為讓她不得不如此想。可是他是個不婚主義者啊!就算她對他動心,也不敢跟這樣的人交往吧,她可沒打算隻是玩玩戀愛遊戲。
想不明白,姬琴幹脆不想,打算明天見到他時就直接問他是個什麼意思。
姬琴睡得遲,醒得也有些遲了。等她睡到自然醒來時,看了看時間,已經上午9點半了。這麼遲了,她急忙跳下床,奔到洗手間,洗漱起來。
咦,不對啊,姬琴暗忖,手中的動作也慢了下來。
她睡遲了,項淩勻應該叫醒她啊,難道是他打電話來,自己沒聽見?想到這種可能,她顧不得嘴裏還含著牙膏的泡泡,奔到床前,再次拿起手機確認,沒有未接電話,也沒有未讀信息。
這可奇怪了,今天是他爸生日,中午應該是生日宴了呀。難道是,昨天晚上在項家自己不受歡迎,所以今天不需要她出場了?
回到洗手間胡亂地洗漱完後,拿起電話撥通了項淩勻的電話,可讓她鬱悶的是,他的手機竟然關機!
這人玩的是哪樣?!
他不會是昨晚吻了她,覺得是一時受了盅惑,現在不想再理她了吧?很快她又否認了這一點,在他們剛認識那會,即使是在他態度最惡劣的時候,也不會做出這種這麼沒品的事來的。最多隻是口頭上占占便宜。
難道是出事了?打架、鬥毆、車禍?越想越嚇人,姬琴也覺得自己魔障了。可即使知道自己不過是胡思亂想,還是不自覺地打開電視,找到了本地的電視台,沒有這些方麵的新聞報道。
姬琴一時有些茫然,不知該怎麼辦。隻能等等看了。
隨著時間的一點點過去,轉眼半個小時了,姬琴實在等不下去了,她也不想等了,退了房,準備去車站坐車回z市去。
在就要登上的士前往車站那一刻,她輕歎了一聲,還是決定去他家裏看看,如果一切照舊,隻是不想她出現的話,那她二話不說,直接就走,從此與他是陌路。
讓她沒想到的是,當她憑著記憶趕到項家時,卻大門緊閉,沒任何聲響。敲了敲門,也有動靜。看來全部人都不在家,出去了。
是啊,今天是項父生日,定是在酒店訂了宴,請客了。
姬琴苦笑了聲,深深吸了口氣。走出小巷,毫不猶豫地跳上的士,直奔車站。
最近一班從s市到z市的客車是半個小時後,姬琴在候車室等待。想到自己竟然被項淩勻耍了,虧她還以為他人品其實沒有多壞呢,他可好,這做的都是什麼事!
把她帶來,遭受他母親的冷臉不說,還被他深吻了,最要命的是她也心動了,可最後,不過是他的惡劣報複。
是了,定是他為她之前的種種行為報複她,這個小氣巴拉的混蛋男人!
此時,姬琴是越想越氣憤,最後咬牙切齒起來,暗罵:項淩勻,你就是個混蛋!你就是個大混蛋!把她的心攪亂後,卻又給她一個這麼深的恥辱。
正當她在憤恨中,手機響了,她的心下一喜,在看到顯示的是沒署名的陌生電話時,又失望了。不由暗暗唾棄了一下自己,對他還抱著希望呢,是希望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希望這一切都隻是個誤會?
任由手機響了又停,她不想接,現在實在沒心情說話。
可手機剛停沒兩秒,又響了,還是那號碼。
姬琴還是接了,有氣無力地‘喂’了一聲。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音,“姬老師?”
姬琴下意識地應,“我是,你是哪位?”
聽到她的話,對方似乎鬆了口氣,語氣有些急促地說:“我是項彨彤,你現在在哪裏?”
是項淩勻的姐姐?她找她幹什麼?
她有些倦意,撒了小謊,“我在回z市的路上。”
事實上也是差不多了,還有十來分鍾就上車了。
“什麼?你已經回z市了,”項彨彤一聽,卻叫了起來,而後似喃喃自語,“哎呀,這可怎麼辦才好?”
姬琴聽到她語氣和話都不對勁,就在項彨彤失望地要掛掉電話時,她忙問:“出什麼事了?”
項彨彤卻有些吱吱唔唔起來,“沒,沒事了,姬老師你既然回去了,祝你一路順風。”
“到底出了什麼事?”姬琴被她吊起了胃口,有些急道:“是不是項淩勻他,他出事了?”
項彨彤似有些無可奈何,輕歎了一聲,“嗯,他遇到麻煩了。”
姬琴把剛剛還在大罵項淩勻的事拋到了腦後,聽到他遇到麻煩時,急得低吼道:“他到底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