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一身轉戰三千裏(1 / 3)

羅浮山頂,一柄長劍猛然刺出,刺向一名穿著布衣的中年漢子的胸口。使劍的少年持劍的手輕輕一翻,長劍突然轉變方向,向中年人頸項削去。中年人舉刀格擋,“叮”的一聲。刀劍相交,嗡嗡作響。嗡嗡聲還在耳邊,刀劍又相碰四次。中年人右手拿刀,居然引一個劍決,刀鋒向外,向少年刺去。少年見狀身子後仰,腳下生風,生生的向右移了四尺,也不見少年停頓,馬上轉身手中長劍又刺向中年人,中年人目光斜視,刀尖向長劍刺去。隻聽“叮”的一聲,刀尖竟然與劍尖相擊。少年隻覺手上傳來陣陣酥麻感覺,右手再使不上半分力氣。中年人見了,也不再攻將刀插入刀殼。

“哈哈。”隻見旁邊青石上坐著一位老人,老人麵露微笑將那少年拉到身旁道:“難兒,不錯。”那少年見老者誇他,麵露得意之色,也顧不得右手酸麻,趕忙把胸口一挺:“那當然啦。”“哼,劍法輕靈有餘,後勁不足。”那中年人道。老人聽了便不樂意:“比你小子當年好多了,當年不知道誰十六歲才學會第一套劍法。”那中年人聽了麵色微微一紅。那少年一聽立即來了興趣纏著老人道:“爺爺,爹爹當年真的這麼笨啊。”少年正欲再說,隻見中年人麵露慍色,隻得閉上了嘴。不過,老人可不吃這套道:“是啊,你比你爹爹強多了。隻要你努力啊。以後一定可以成為天下第一的劍客。”少年一聽,即跳了起來:“太好了,難兒一定努力,難兒要成為天下第一的劍客。”老人寵溺的摸了摸少年的頭:“走,我們回去吧。客人應該快來了。”

三人走了約莫裏許,遙見前方一座莊園,背依青山,樹林環繞,粉白的圍牆沿著山岩如帶修葺,走得近了。隻見一中年夫人站在莊門口,隻見那夫人臉色白膩,五官嬌小玲瓏,相貌也不是特別的出眾,但整個人氣質非凡,身著淡綠的袍子,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精靈。那夫人見少年走來,立即迎上了去,拿出一隻雪白的手帕將少年額頭的汗珠擦去,少年乖巧道:“謝謝娘。”這時,老人走了過來道:“蘇怡,客人都來了嗎。”蘇怡道:“都來了。在大廳等著呢。”老人一聽,便往大廳走去。

大廳兩旁坐著四人,左座首那人正巧往門口看來,便起身招呼,其餘三人見狀皆起身問好。左座首那人約莫六十多歲年紀,卻是童顏鶴首,頭發幹淨利落的盤在頭上,身著一身粗布青色道袍,腳上裹著白布,腳下穿著一雙褐色布鞋。左座第二人卻是一名大約四十多歲的大漢,這大漢身材魁梧,須發如倒插銀針,背上背著一柄白布包著的刀,想必是柄絕世神兵。再看右座首那人約莫六十來歲,腰間別著一柄入鞘的寶劍,此人起身之時,劍鞘刹時生出一片流光溢彩,連劍鞘都如此,想必裏麵的寶劍定也是柄神兵。再看此人須發如銀,麵色陰霾,兩邊臉頰都凹陷進去,但說話之時中氣十足。步履穩健,想必內力雄厚。右座第二人卻是一名老僧,這僧人須眉皆白,一身青布衣褲,脖子上戴著一串粗粗的佛珠,足穿草鞋,神態慈祥。此時老人也走進大廳,見眾人向他作揖問好,馬上回禮道:“各位老友,為老頭的小孫難兒冠禮之事不遠千裏而來,薑天實是感謝萬分。”

原來這老人便是那血洗龍隱莊的薑天,而那陪少年練劍的中年人便是少年的父親薑絕,那少婦便是太難的母親。而今日已離薑天血洗龍隱莊那日過了三個月,而今日更是薑天孫子薑難成人之日。而大廳上四人,便是為太難冠禮成人之事而來。

再說起大廳上那四人,左座首那道士名叫涅苦,在江湖上鼎鼎有名。使得一手飄渺詭異的劍法,以及高超的奇門遁甲之術。而左座第二人名為薛歡刀,說起此人。江湖上有兩點評價,第一,便是他手中的武器,那大刀便是傳說中青龍覆體,在武聖關羽戰死之後失落江湖的神兵“青龍偃月刀”第二,則是他高深的武功和雄厚的內力,江湖上,他若自認刀法第二,則無人敢問其鼎,實見其刀法是高超。

再看右座那僧人,那僧人稱路引,並不以武功多麼高超而聞名江湖,他令人江湖人敬佩的是那高深的佛法,以及其慈悲為懷的心境,在他作用之下,化解了無數江湖仇殺,所以人送稱號路引,久而久之,他真實姓名是什麼,倒已沒人記得。再說右座首那人,如果說江湖上,人們對於剛剛那三位是敬重,欽佩的話,對於這最後這老人卻是懼怕,恐懼居多了。這老人名叫古馗,武功高超自然不在話下,而其手段狠辣則是使江湖人聞風喪膽,而更出名的,便是他腰間那柄寶劍:天煉了。這天煉劍不知何人鑄造,不知何種材料鍛煉,更是不知出自何處,就連天煉的主人古馗也不知這劍如何而來,這劍乃是他年少曆練之時偶然所得。這天煉鋒利無比,更為讓人懼怕的便是這柄劍可化人功力為己用。所以,這古馗在四人之中,年紀不是最長,但是功力卻是最高。而這四人已多年不在江湖行走,此時齊聚於此,實是令人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