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 卷吟鞭東指即天涯(1 / 2)

夕陽漸落,隻見落日餘輝落在樹林之上,好似鑲了一層金邊一般。隻見一馬車向西跑去。

車內,“少主,你說那老頭會來找咱們嗎?”

一青年男子右手手指輕輕在馬車窗沿上敲打,道:“若是我沒看錯,他一定會來。此刻,我們須得先思量思量如何保住封將軍。”這青年男子,便是那驛站小店內的賽諸葛,而剛剛發問之人,正是苦奴。

苦奴一聽,麵色更苦:“封將軍用兵如神,有什麼好擔心的?”賽諸葛聽了,眼睛一閉,道:“明小人可比暗君子難對付。”喜奴此刻聽了,心中一動,道:“莫非朝廷要對付封將軍?”

賽諸葛道:“是朝廷,卻又不是朝廷。”苦,喜二奴一聽,心下好生不解,什麼“是朝廷,又不是朝廷?”這話豈不自相矛盾。賽諸葛不再答話,閉起雙眼,養起精神,任由二奴猜測。

再說薑天此刻已是來到離溪峒族十裏處,心中既是歡喜又是害怕。歡喜便是終於來到溪峒族,害怕便是怕水族都無法醫治太難。那天下間則再難尋醫治薑太難之人。

片刻間,薑天便已來到水族之外,隻見一圈高聳大樹將一個個低矮圓屋圍在中間,一條泥濘彎曲小路,從大樹縫隙之間彎向村外。一條清澈小溪從林間穿過,正處圓屋中間。

薑天縱聲一喝:“水清塵,薑天前來拜會。”薑天一喊用上真氣,隻震得身旁樹木嘩嘩作響,不一會,便聽溪峒族屋房間傳出一陣喧嘩雜亂之音,但聽一人喊了一句,喧嘩雜亂之音頓時便消。

隻見一老人從小路中走出,隻見這老人須發全白,胡須甚長,直垂到腰間,身著一身粗布白衣,拄著拐杖緩緩走出,雖顯老邁,卻仍是十分精神,想必此人便是水清塵。

水清塵道:“老鬼,你十幾年沒來,一來便弄得如此動靜。”

薑天一聽,轉過身道:“哈哈,我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水清塵道:“走,進屋再說。”說著,引著薑天回到自己的屋子。

薑天一進水清塵屋子,隻覺得屋間氣味清新,擺設雖簡單,卻仍令人賞心悅目,便道:“清塵兄,你這房內擺設還真不錯。”水清塵聽了,嗬嗬一笑,倒過一杯茶水遞給薑天,便道:“好了,老鬼,你十幾年未來過我這了,今日究竟所為何事,讓你親自來了?”

薑天接過茶水道:“便是為我這孫子了。”當即便將這半月來變故細細說與水清塵知道。

水清塵聽後,眉頭緊皺道:“薑老鬼,你可確認那人便是古馗,這事可玩笑不得。”

薑天道:“我自是知道此事玩笑不得,再三問我那兒子,確認來人便是古馗。”

水清塵道:“薑老鬼,你待如何處理?”

薑天道:“我這孫兒便暫存你這,由你醫治,五行缺水,恐除你溪峒族外無別處可醫治。我便去尋找那釋道安。了事後,便去參軍。”

“什麼?你要參軍?莫非這天下又打起來了?”水清塵著實一驚。

薑天便將路上見聞一一說給水清塵知道。水清塵一聽,便也思索起來。

良久,薑天道:“清塵兄,卻不知你當初那決定是對是錯。”

“對水族未必是對,對天下,卻實為幸事。”水清塵依然一臉沉重。

薑天輕歎一聲,道:“這天下事,卻又由得天下了了。”說罷,將薑太難從背後解下,遞給水清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