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峒族的居住地位於雲貴高原東南部的苗嶺山脈以南,都柳江上遊。森林密布,山水如畫,適於農林業的發展,是貴州高原的魚米花果之鄉。溪峒族在民歌中,常以“像鳳凰羽毛一樣美麗”來形容自己的家鄉。
日子一晃,便到了九月九烤酒之日。每年的這日,皆可說是溪峒族的盛大日子。溪峒族每年端午采藥,六月六製曲,九月九烤九阡酒,這九阡酒乃是用泉水,糯米釀製,且在溪峒族中有極其重要的地位,日常生活皆都離不開它。
“太難,將這酒曲抬去。”一中年漢子喊道。
“哎。”太難答應一聲,便走了過去,右手抄起酒曲向人群抬去。
“大伯,太難大病初愈,你怎叫他做這重活?”循聲往去,隻見一少女站在太難身後,麵露忿忿之色。這少女約莫十六七歲,容貌十分秀麗,黑漆漆的眼珠卻如珍珠般明亮,兩頰暈紅如且飲少許清酒一般,眉目說話間透出一股秀氣。
那中年漢子因這少女不平微覺難堪,道:“男子哪有總是在床上歇息的道理,自是該多活動活動。”
太難見那中年漢子有些難堪,接過話頭笑道:“透農伯伯說的極是,我這身子若再躺著,隻怕會酥掉。”那少女見太難開口,也不再說,便跑過來幫太難抬了起來。
太難見少女幫忙,有些不好意思,忙道:“襲兒,此物極重還是我來吧。”那少女卻道:“你病剛好且可以,我又有何不能。若不叫我抬,那你便也不抬。”太難辨不過這少女,朝那中年漢子笑笑。便與襲兒將那酒曲抬走。
太難半月前,便蘇醒過來,醒來後,看過爺爺書信本欲立刻便走,但水清塵卻是萬般不準,非得他留下歇息一番,這一歇便歇了半月之久,這半月內太難也已與族內人熟絡起來,與族內少年們感情猶好,剛剛那襲兒便是水清塵孫女,名水襲兒今年十八歲,卻是水族成年年歲,但仍像個少女般,卻是任性活潑,惹人喜愛。
水清塵屋內,隻見水清塵坐在床沿之上,對麵坐著一人,這人須發顏色黑白參差,麵頰深凹,容貌卻與水清塵有八分相似。
這人道:“清塵,太難的病你卻真沒法子了?”
“我已用盡法子,他此時雖蘇醒過來,但體內五行仍是不全,這病雖奇無法醫治但平常卻不會發作。若不動武牽引大量內力應無大礙。”
“蚩尤一族,哪有不動武之說?”那人略一沉吟,道:“若是教他修我溪峒族族逝水紋波之術呢?”
水清塵道:“爹爹,這逝水紋波術我溪峒族尚且無法認得書中內容,卻教太難如何去學?”
原來這人便是水清塵爹爹上任溪峒族族長水安,自傳位於水清塵以來便居隱都柳江邊,再未出現過。而今為太難之事竟又出現於此。而逝水紋波則是溪峒族族自古以來傳下的一本古書,書中有武功修習及占卜術等內容,其中武術之強,占卜之準放之於上古時期也是排得上位置的。隻是千年以來,溪峒族文字水文不斷丟失,時至今日書中內容已是無法辨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