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太難剛走進帳篷,何許人趕緊按上他的背脊處。薑太難一陣咳嗽,吐出一口鮮血,顯是受了內傷。其實剛剛那一槍,薑太難接得實是勉強,剛碰槍頭,便內息一震,但這滿軍將士之前,他怎能示弱,減了全軍銳氣。隻能全力拚下,眾將士隻見他大顯神威,哪知他接那一槍,已是受了內傷。而後將那槍送回,更是雪上加霜,不過蚩尤族武功向來霸道無往,且難以捉摸,倒無人看出破綻。
但何許人就站在薑太難身後,怎會不知他受傷。剛進門便用內力為他療傷,隻見薑太難頭頂冒起陣陣白氣,額頭鬥大的汗珠不住往下落。苦,喜二奴不知緣由,雖是焦急,但也是沒得辦法。隻能守在旁邊。
約莫半個時辰過去了,何許人此時已是渾身汗濕,將手收回,責備道:“二弟,以後切不可逞強,這戰場不比其他地方。稍有不慎,便會送掉性命。”
薑太難此時也轉醒過來,見何許人責備,道:“大哥,我先前未想到這周威英如此厲害。但所謂欲敗其人,先敗其氣,今日我挫敗周威信,必會大大打擊叛軍士氣,我們也便多了些勝算。”說著喜不自禁,將自己受傷之事拋之腦後。
見薑太難如此樣子,何許人不禁哭笑不得:“這二弟,卻當真是傻得可愛。”又將方才發生之事說給苦,喜二奴聽。
喜奴酌道:“周威英,莫非是神槍楊一的弟子?”
苦奴雙眼環轉,思索片刻道:“少爺說,這人使得一柄銀槍,且一槍可以震傷二少爺,如此功力,應當是楊一的弟子了。”
喜奴嘴角一拉,笑道:“嘿嘿,如此算來這周威英倒是有楊一那老鬼一半的功力了。”
何許人聽了不禁奇怪:二人一口一個老鬼,顯是與楊一十分熟悉。道:“你們二人與這楊一很是熟悉嗎?”
喜奴答道:“倒是有些淵源。”苦奴接口道:“嗯,當年老爺曾多次與此人切磋,我二人便也在一旁,一來二去,便也熟絡了。”
何許人聽此人曾與師傅切磋,來了興趣道:“那是誰輸誰贏呢?”
喜奴笑道:“當然是老爺贏了,不過……”苦奴接道:“不過,老爺曾說,若是此人使真正兵器的話,要想贏他,那是十分困難。”
何許人不禁愕然,道:“這人忒是膽大。”釋道安成名後,便鮮少有人是他敵手,數十年來便是江湖中不敗的神話,連敢於挑戰之人都屬少有,更別說不用兵器了。
苦奴見何許人樣子,嘿嘿一笑,卻是露出一副要哭的模樣,道:“當年我剛知他不拿兵器時,也是這般想的。後來才知道,確實是藝高人膽大,少爺見過有人空手逼得老爺使出太虛劍法的麼?”
“什麼?”何許人聽得一怔。
“嘿嘿,這人空手逼得老爺使出太虛劍法,雖隻一招,但卻仍是逼得老爺用了。”
喜奴接道“是呀,當年直教我猛擦眼睛,還當是花了眼。但看到最後,卻真是看得眼都花掉了。”
何許人眉頭一皺,不禁師傅當年重傷之事。依苦,喜二奴所說,以楊一武功,倒是極有可能是當年傷釋道安之人。
喜奴知何許人想法,道:“少爺知道黑風山的馬賊麼?”
喜奴沒由來的問題,何許人雖是疑惑,仍答道:“五年前那幫莫名消失的馬賊麼?”
“嗯,不錯,這幫馬賊殘忍狡猾,連官府都沒法子治理,但五年前,卻是教一人剿滅。”
薑太難聽到此處,忍不住道:“那這人武功實是恐怖可怕。”何許人卻與薑太難想到不同之處,道:“莫非,剿滅這幫馬賊之人,便是楊一?”
喜奴道:“不錯,正是楊一,也正是因此江湖人,便送他神槍外號。此人絕不會是傷害老爺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