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回過神來,也不知誰喊了句:“薑少俠如此神功,不怕潼關不保。”這麼一喊,其餘便跟著起哄,叫嚷起來。
薑太難道:“各位不要再誇讚在下了。不過潼關乃最後險要,我等送了性命,也不能叫潼關丟失。”薑太難說此話時神情激動,聲音高亢,不自覺用上內力,台下群豪皆聽得熱血沸騰,齊聲叫道:“誓死保住潼關。誓死保住潼關。”叫聲衝天而起,震在潼關兩旁山中,來回蕩囂。
就在此時,隻聽一聲尖細聲音飄忽道:“隻叫把你們四肢都卸下,那還如何保住潼關?”眾人人叫喊聲雖響,但這尖細聲音似有人俯耳而語一般,場中之人無不聽得真真切切,均覺語調僵硬,言語狠毒,聲音飄忽,直似厲鬼索命不由一陣毛骨悚然。
顏鬆心道:“是哪位在說話,不如出來大家暢談如何?”
那聲音又道:“在下與你素不相識,可沒話與你說。你這般熱情,定是想將在下騙出來。”
顏鬆心聽了,心下嘀咕:這人使得是什麼功夫,這一番話說完,竟是換了五個方位。道:“閣下為何有這等想法,我與閣下無冤無仇,怎會加害於你。況且,以閣下卸我四肢的手段,在下恐怕不是對手。”
那聲音道:“單打獨鬥,我自然不怕你們。但若你輸了,撕破臉皮,一哄而上,那可教我變成肉泥了。這等不講臉的功夫,你們那些所謂中原豪傑乃是最擅長不過的了。”
眾人被辱,心中大怒,紛紛開口叫罵,“烏龜王八蛋,有種的出來,爺爺打得你趴下。”
“”
顏鬆心聽這人語調怪異,不像是中原人,倒有幾分西域人的腔調,且話語中大有敵意,恐怕是敵非友。道:“閣下再裝神弄鬼,莫怪在下不客氣了。”
隻聽那聲音嘿嘿一笑,道:“瞧瞧,我說你們中原人最不講臉,方才還客客氣氣,現下利馬就翻了臉,果真如此,果真如此。”
就在此時,顏鬆心身子一動,竄了出去,與此同時,薑太難亦是衝了出去。眾人之中以兩人功力最高,方才已是聽清那人方位,同時出手。
顏鬆心大刀不及撿回,空掌拍出,薑太難長劍一舞,封住那人退路。
隻見那人麵如常人,無甚特別,身著灰色布衣。
也不見那人如何出手,顏鬆心隻覺手掌一麻,身子隨即飛出。薑太難見狀大驚,劍舞得更急,似一尊金鼎,倒扣頭上。那人嘿嘿一笑,雙指伸出,竟將薑太難狂舞之劍夾住。薑太難大駭,尋思道:“這人功力好可怕,竟能如此夾住長劍。”用力抽手,但長劍猶如生在石頭中,巍然不動。
顏鬆心又攻了過來,此時他已拾回大刀,橫劈向那人手掌,隻見這刀使出,寒光一閃,刀速極快。那人又是一笑,另一隻手探出,信手一抓,便將大刀抓在手中。
那黃蟬大喊一聲:“大夥一起上,抓住這奸賊。”
那人道:“呸,好不要臉。”手腕一轉,壓力陡增,顏鬆心拿捏不出,大刀叫他奪了過去。隻見他反手一仍,刀光一閃,直飛向黃姓漢子胸口。黃姓漢子一驚,隨手使出“輕蟬劍法“長劍成網,護住胸口,眾人見他反應極快,劍法精湛,不由在心底喝彩。
大刀一撞,黃姓漢子隻覺雙手一痛,胸口猶遭鐵錘重擊,喉頭一甜,吐口鮮血,連滑三丈,雙膝一軟,撲在地上,雙臂由內向外,顯是那一刀力道甚巨,竟一刀將他雙臂撞斷。
黃蟬剛欲站起,眼前一黑,一股劇痛傳來,痛得無法忍受,不由叫出聲來。
眾人見黃蟬不住慘叫,雙手折斷,鮮血不住自傷處流出,模樣甚是恐怖。眾人自酌功力尚不如黃蟬深厚,而黃蟬一招之下敗得如此慘,足見那人武功之高,一時害怕,竟無人再踏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