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不知何時竟是也被人請來了天牢,看著天後和天澤聖女兩人吵成這個樣子,就算是他再怎麼心大,也是看不下去了。幾個大步走到了兩個人的跟前,看了看兩個人。
“陛下。”兩人微微屈膝,算是見過。
天帝的臉色並不好看,溫怒中還帶著幾分的冰冷。“一個天後,一個天澤聖女,如此吵吵鬧鬧,成何體統!”天帝自是知道兩個人出現在這裏是發生了什麼的,不過就是一個人想要救,另一個人想要殺而已。這樣的心思,他怎麼會不明白。隻是,這兩個人的眼裏,可還有他這個天帝!
天後看了沐霖一眼,走到了天帝的斜後方,“陛下,臣妾也是聽到有下人前來稟報,說沐霖上神不管不顧的就闖入了天牢,這才放心不下,來看看。”
天帝餘光看了天後一樣,隻是’嗯’了一聲,緩緩的看向沐霖,隻是沐霖站的倒是筆直,隻是,她就沒有什麼話,想要對他說的嗎?什麼狡辯都沒有,還是說,她覺得沒有那個必要呢。
“沐霖,你怎麼說?”
沐霖抬起頭看向天帝,同樣冰冷的視線,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她怎麼說,有什麼意義嗎?天帝如此多疑,天後吹著耳邊風,即便是情有可原到最後也會變成是無法無天的。
“神隻是覺得,天後證據不足,不實,就隨意的定了一個有軍銜的將士的罪名,隻怕是會有傷天族將士們的心。”沐霖緩緩開口了,隻是視線不曾落在天帝天後的身上。
天後自是知道沐霖的嘴裏不可能說出什麼好話來的,隻是如此說來,到全是她的不是了。“沐霖!你如何判定本宮的證據就是不足,不實了?明明是你擅闖天牢,到現在還不認罪!”
沐霖冷笑著,看著天後,“您說,證據是書信,那娘娘,您可還沒有回答神,著書信,是否是有人模仿偽造,是否是有人栽贓陷害,您可都沒有詳查呢。”
“放肆,如此包庇,也不過因為墨瀝是逆犯當歸的舊部!”
“昔日當歸以死自證清白,隻怕是現如今仍有人不肯相信,隻怕是這個人便是當初汙蔑的凶手!”
“你!”
“放肆!”天帝的胸膛強有力的起伏著,雙眼裏的光早就被怒火焚燒殆盡了。看著兩個人,很好,好的很,現如今,連他都不放在眼裏了是嘛!天帝的目光落在了天後的身上,看的天後感覺自己的心裏一哆嗦,“罷了,這件事件,本帝君不再追究,不過,若是今後再讓我聽到這些大逆不道的言論,便別怪我不顧情麵。”說完,便拂袖離開了。
天後看著天帝離開的身影,咬了咬嘴唇,這是什麼意思,是覺著她無理取鬧嗎!
沐霖不知何時走到了墨瀝的身側,將墨瀝扶了起來,帶著他離開,隻是沒走幾步,便被天後攔住了去路。
“陛下不追究,可沒說可以放了他,沐霖你不要太放肆了!”
沐霖發出了一個單音,看著天後,“等娘娘將所有的事情都查清楚了,把證據都找齊了,到天澤宮來要人,神,絕不攔娘娘。”說完,便強行帶著墨瀝離開了。留下天後一人,站在肮髒陰冷的天牢裏,發出憤恨,不滿的嘶叫。
忘川大地,夜峋等著允糯恢複的差不多了,也便就帶著允糯和眾人離開了。子蓧回來的時候,這裏已經冷冷清清的隻剩下她一個人了。想著剛才,倒也算是個好笑的鬧劇,隻怕是現在魔族忙的不行吧。
阿娟在子蓧的耳旁飛來飛去的,子蓧看了看,伸出手,讓它落在了手上。“東西,怎麼了?”
阿娟落入了她的手裏,晃動了幾下翅膀後便不再拍了,老老實實的停下來了。子蓧戳了戳它,沒有動,又戳了戳,還是沒有動,“阿娟,你是不是餓了啊。”想著,這個千紙鶴該吃什麼呢,不對,這個也不是什麼活的東西啊。
“聽說靈獸都是吃靈力的,那這個東西是不是也是吃靈力的呀。”子蓧幻化了些許靈力出了,隻是阿娟依舊沒有任何的動靜。子蓧感覺自己的心裏有些許的發慌,它,它怎麼了?她剛剛不是好好被她的屏障護住了嗎?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啊。
“阿娟,阿娟你理理我,阿娟你怎麼了?阿娟你怎麼了?阿娟你不要嚇我啊阿娟。”子蓧的眼睛漸漸的紅了起來,接著,眼淚大大的啪嗒啪嗒的便落了下來。隻是手裏的千紙鶴沒有絲毫的動靜。子蓧心翼翼的蹲了下去,護著手裏的千紙鶴,怎麼了,這到底是怎麼了。
明明隻是過了兩三天而已,怎麼就會這個樣子了。
原來,到了這個地方,什麼東西都不能好好的待著嗎。
是不是她隻配一個人,就一個人,這樣孤單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