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糯知道,她一直都很明白,夜峋是她這輩子的恩賜。至少,這輩子,她再也找不到一個對她這麼好的人了。
“好了,太晚了,喝了便早些休息吧,明早還要起來一堆事務要忙的。”
夜峋點了點頭,乖巧的將碗拿起來全喝了,允糯看著幹幹淨淨的碗倒是滿意的很,將碗放到了托盤裏。夜峋看著允糯,眉宇間有些許的心疼,說起來,這麼長時間了,“糯糯,這段時間太忙了,都沒什麼時間陪你,過段時間,等夜木和夜琳回來,我們出去玩玩。”
允糯看著夜峋笑了笑,如若說夜琳貪玩,那鐵定是學了夜峋去了。看看夜木就不會,多說女兒像父親,兒子像母親,這倒是一點兒都沒有錯。“你啊,魔族的主上,整天消失的沒有影子出去玩像個什麼樣子啊。”
“這哪有主上一年四季一直工作不休息的道理的啊,你看看,那個誰,三天兩頭的請假的,這簡直,簡直就是放肆,你說是不是。”夜峋想到這個就來氣,這些老頭子,三天兩頭的抱病請假因為他不知道,在家裏抱孫子孫女抱的還不叫個開心,真是氣死人了。
允糯理了理夜峋的衣服,“行了,多大的人了啊,整天計較這些,說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行了,快些整理一下便去休息吧。”
夜峋乖巧的點了點頭,拉住允糯的手腕按了按,“你這段時間身體怎麼樣?別受涼了,這大晚上的,多加點衣服。”
“我知道,我先回去了。”
“嗯,早點休息。”
夜峋臉上的笑容終於在允糯離開的那一刻消失了,喚來了身旁的影衛,“告訴魔醫,明早去給魔後看看。”
“是。”說完後便消失了。
允糯,別的事情都有商量的餘地,除了你。
桌頭微弱的最後一絲燭光,熄滅了,帶著黑夜裏那冰涼涼的氣息和夜色。釋放著魔族那危險的,帶著凶野的氣息。允糯的脈象不對勁,隻是,允糯自從到了他的身邊之後一直都是心翼翼地養著的,隻是怎麼會有如此奇怪的脈象。
一切等明天魔醫看過之後便知道了,如若真的被他知道是之前天族人動了手腳,那便是別怪他不客氣,哪怕是要滅了水族全族,受到世人萬世非議那又如何。他的人,他自己都心翼翼怕磕著碰著的人,竟然被他人如此傷害,他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在天族。
弗修站在天帝的桌子跟前,密報剛剛送到。弗修看了看密報,微微蹙眉,“這魔族的打法著實不同尋常。”
天帝微微點了點頭,的確如此,這魔族快攻緩退,倒是將人弄的稀裏糊塗的。在快攻打下之後,又好似不要一般緩緩的退出去,就在以為真的隻是魔族人腦子不太好的時候,另一個地方又淪陷了。
“這次魔族帶頭的,據說同以往的將領不同,除了魔族的夜琳公主外,還有一個被尊稱為世子殿下的人,隻是那個人,帶著麵具,看不到真實的麵容。”天帝看著眼前的密報,眉頭皺的更深了。
“父帝的意思是,這次魔族的戰略同這個神秘的世子殿下有關?”如此說來倒也不可能一點關係都沒有,隻是這魔族向來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之前夜琳公主的打法就是讓人摸不著頭腦,隻是如今又來了個世子殿下,倒是遇到了個對手。
天帝看著密報,挑了挑眉,“看著如今這形勢,魔族不像是馬上就要收手的樣子。”
“隻是,如若我們天族再不派兵前往的話,隻怕是今後水族可能真的就會是魔族的地盤了。”水族雖然囂張跋扈,但是水族也確實是天族不可缺少的地方。正是因為得到了水族的支持,天族才可以對魔族的動向有所了解,如果失去了水族的話,隻怕是今後對魔族的信息會所知甚少。
“道理自是如此的,隻是,如若沒有合理的理由,天族胡亂參與進去自然是不能的,再說了,本來這次就是水族的狂妄。”天帝說道此處更是一處氣打不上來。仗著天後出自水族,水族人的囂張狂妄更是與日俱增。
到最後自是迎來了報應。
隻是若是隻是他們自己承受便是算了,如今天族也要參合進去。天帝揉了揉太陽穴,如此下去斷不是個辦法,要盡快解決才是。“弗修,你可有什麼法子?”
“幾日後,按道理說便是天族要去水族商議相關事務的日子了,不如就讓兒臣去一趟。明麵上隻是少量的天兵天將隨著我去,實則暗中。”
這確實是個法子,隻是那裏的情況還不是非常的明朗,如若弗修就這麼去了,出了什麼事情,他該如何同他剛剛離世的母妃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