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墨看著夜琳的樣子,他知道,她生氣了。
她不是什麼刁蠻任性的公主,她很有擔當。
“公主,保護您是主上給臣下的職責。”笠墨堅持著,沒有退縮,還是在原地跪著。
夜琳深吸了一口氣,看著笠墨,冷笑了幾聲,“好啊,本公主的話,你不聽是嗎。”
“公主,對公主來說,什麼才是有意義的事情呢。”笠墨看著夜琳,問了出來。夜琳看著他,微微眯起了眼睛,走到了他的跟前,蹲了下來,看著他的雙眼,“作為魔族的鐵血男兒,你說什麼才是有意義的事情呢?”
“在戰場上廝殺,建功立業嗎?”笠墨看著公主,沒有躲閃,不卑不亢的。
夜琳看著他,笑了笑,“你懂得,不是嗎?”
“公主十歲就隨主上上了戰場,公主的血氣是魔族無數鐵騎的榜樣,隻是,公主可曾想過,對主上,對娘娘,對世子殿下,對與臣下來說,有意義的事情,又是什麼呢。”笠墨看著她,語氣很輕柔。
夜琳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笑了笑,“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本公主。”
“臣下不敢。”
夜琳伸手挑起了笠墨的下巴,看著他,長得倒是不錯,隻是她對白臉可沒有興趣,“不敢?本公主看你敢的很。”
“於主上,娘娘和世子殿下而言,魔族繁榮昌盛,魔族子民的幸福健康快樂,公主的平安快樂,才是他們心中走有意義的事情。”
夜琳危險的眯起了眼睛,看著笠墨,“好大的膽子啊,我父君母後和兄長的心思,是你一個臣下可以揣度的嗎?”
“臣下知錯。”
夜琳伸手一把提起了笠墨的領子,四目相對,“本公主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打得過本公主,本公主便是容你,如若是打不過,你立刻給我滾出公主殿。”
“笠墨謝公主。”
夜琳根本就沒有給笠墨任何的反應時間,身後便是對著笠墨的咽喉去了,隻是笠墨快了夜琳幾拍躲了過去。夜琳看著笠墨嘴角微微上揚,“反應還挺快。”
兩人一前一後,在公主殿內便是開打起來了。服侍的眾人紛紛躲了起來,笠墨沒有出手,而是夜琳出手,他見招拆招。隻是回合多了,夜琳雖然厲害,但是體力終歸比不過笠墨,隻能是速戰速決了,伸出左手召出了長弓。對著笠墨便是幾下快速的射出,笠墨接連著躲過了。
夜琳看著笠墨隻會躲來躲去的,心中便是萬分的惱火。“你一個大男人的,隻會躲來躲去的,像什麼樣子。”
“對魔族皇室出手是死罪。”
夜琳心中便是一口氣答不上來,她放下了手中的長弓看著他,“本公主準你動手,赦免你的罪責。”
笠墨看著夜琳,“公主此話當真?”
“本公主和曾說過虛掩。”說著便是舉起長弓對著笠墨。
隻是下一秒,利刃便是已在夜琳的脖子旁,冰涼涼的觸感讓夜琳全身一哆嗦。怎麼可能,方才,方才他還在這麼遠的地方,怎麼可能這麼快。還有這把刀,怎麼可能這麼快。夜琳放下了手中的長弓,笠墨快速的放開了夜琳跪了下來,“公主恕罪。”
夜琳看著他,方才倒是說過會赦免他的罪責,她怎麼也不是這種言而無信的人。“說過無罪,起來吧。”
笠墨站了起來,隻是低著頭。
夜琳打量了一番,父君也還真是舍得將這樣的人送到她的身邊來,“名字。”
“笠墨。”
夜琳點了點頭,圍著他走了一圈,“自己選一處喜歡的地方住下便是了。”說完,便是轉身離開了。
笠墨對著夜琳的背影行了一個禮。
隻是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夜琳的笑意。
在夜峋的書房。
“父君,您說什麼?”夜木眨著眼睛,看著夜峋,帶著萬分的不可思議,是不是他聽錯了?怎麼可能呢。“父君方才是說,讓笠墨去保護琳兒了?”
夜峋放下了手中的筆,抬頭看著夜木目瞪口呆的樣子,點了點頭,“是啊。”
夜木一時之間便是沒有反應過來,看著夜峋,“不是,琳兒,同意了?”
夜峋點了點頭,“是啊。”
“啊?”
夜峋挑了挑眉看著夜木,他這反應,他倒是沒有預想到,這是怎麼個反應啊,“笠墨在天族這麼長時間,如若不是身份馬上就要被暴露了,召他回來,我還想讓他在天族多帶些時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