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跪在原地,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子蓧微微的歎了口氣,看著地上跪著的眾人,“你們跟了我也有一段時間了,應當是知道我的性格的。我雖不是天族的人,但是我受了你們先太子弗修殿下和昔日天澤聖女沐霖上神的照拂和情誼。我子蓧從不喜歡虧欠他人,所以,不必再說了。”說著,便是向大門走去了。
“陛下要的追究不過我一個人,你們留在這裏,隻要我還活著,這個結界就會一直在。如若我回來了,那自是無礙。如若我沒有回來,有一日,這個結界消失了,你們,便是也不要坐以待斃,盡快離開才是。”
不要為了我這樣的主人,作出犧牲自己性命的事情。
不值得。
跪在地上的人,淚水濕了地麵。誰又知道他們覺得值不值得呢,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由著她說了算的呢。
“上神,我們在這裏等您回來。如若您沒有回來,我們便是一直等,等到您回來為止,天地為證。”
子蓧回過頭去,看著這些人的臉,甚至有些,她都還叫不上名字。
她性子懶,倒是不尋常到處走動的,之前出事之後,便是一直都呆在密室了,更是不認得所有的人了。
“你們這些人啊,倒是就不能盼著你們上神一點兒好的嗎。你們的上神,是戰神啊。是天定的戰神,是很厲害的。你們放心吧,我很快就回來。”子蓧回頭笑了笑,一笑撫媚,魅惑了萬物。
她,本就是極美的。
是這個世間,萬物視之都會暗淡的存在。
子蓧打開了門,便是立刻就將門關上了。既然是衝著她一個人來的,那便是就不要再牽扯上其他人了。子蓧看著這一眾的天兵天將,和著天族的天兵天將便是如此的用處的嗎。整日做這些無聊至極的事情,倒是有什麼時間來練兵,又是如何能夠在大戰的時候戰勝對方。
看著站在最前麵的陛下,如果喜得愛子,眉宇之間,即便是不滿,倒也是緩和的。子蓧對著天帝行了個禮,“見過陛下。”
天帝看著子蓧,倒是已經好久不見了,看著還是如此的妖豔美麗,“戰神,倒是許久不見了。”
子蓧看著天帝,笑了,帶著輕鬆自在的笑容,不知為何,她如此坦蕩的走出了戎怡宮,站在了他的跟前,她竟然覺著輕鬆了不少,不過也是,似乎,也沒有這麼緊張嗎。看來,她也沒這麼怕死的。“陛下看起來是有什麼開心的事情,看起來很精神。”
“天後為本帝君誕下了太子。”
他隻當她不知道,隻是她知道,不但知道,還知道天後娘娘生的很不容易。隻是,她倒是樂於去做什麼都不知道的人,“如此,子蓧便是在這裏恭喜陛下的,擇日,子蓧定是備上厚禮送去。”
天帝微微蹙眉,看著子蓧,一時之間,倒是也沒有開口。
子蓧環視了一圈人,笑著,倒是帶著幾分的輕鬆自在,一眾的將士,看到了戰神,隻是沒想到這個戰神竟是如此的美麗,竟是一種會讓人上癮的美麗。隻是,他們心裏自然是明白的。這個美麗的戰神,也笑不了多久了。就算,她是天定的戰神,那又能如何呢。
“陛下可是擔心我閉關久了,許久沒能見到天族的天兵天將,所以帶著來讓我瞧瞧,隻是,陛下派人來,讓我去一趟便是了。何必辛勞這麼多的人過來。”子蓧看著天帝,眉宇之間多了幾分的漂浮。
天帝看著子蓧,開口了,“本帝君倒不是這個意思,戰神多慮了。”
多慮了。她還能如何多慮了。這個天帝,又能按的什麼好心呢。
“那,陛下可是有什麼事情要吩咐的?”子蓧看著天帝,看著他一副蹙眉想說,但是遲遲不說的模樣,她看著就難受的打緊。
要說便是快速,何必如此遮遮掩掩的,看著便是讓人煩心的打緊。
“天後難產。”
“嗯?方才不是說天後娘娘順利誕下太子殿下了嗎?”
“生太子的時候難產了,說是,”
“說是如何?可是說了原因?”
好了天帝陛下,說出來吧,說出來您的真實目的吧。讓我看看,您到底想要做什麼,您到底想要將我處以怎樣的地步。
“說是由於你的煞氣,影響了天後的生產,今後還會影響太子。”
果然,如此。
子蓧倒是帶著幾分自嘲的笑容,果然,這個天帝現在已經完完全全的被這個天後掌握了。隻是這個曾經叱吒風雲這麼多年的天帝,當真就被天後如此的迷惑了嗎。叫她如何相信,隻是,又如何不信呢。“陛下,是相信了嗎?”子蓧看著天帝,等待著,甚至有一點點期待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