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鳴瞥了眼江也和許竊,咦~隔老遠都能看到他兩這粉嘟嘟的氛圍,秀恩愛哪家強,蘇州三高找江也。
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嘖嘖了兩聲。
再一回神,趙乾乾一臉平靜低頭在寫作業,連餘光都不帶舍給他的。
越發覺得自己沒有魅力了,好歹是個才華橫溢,長相清秀的有錢公子哥啊,這樣對他,真的好嗎?
想到先下手為強,他伸出自己修長的手指,在趙乾乾麵前晃了晃:“嘿學霸,好久不見。”
趙乾乾停了筆:“我隻是沒抬頭,不是看不見。”
他撇了撇嘴:“哦。”
又過了一陣,他覺得越發無聊了,題看不懂,問了也沒用,看江也許竊秀恩愛,別,他還想多活幾年。
糖尿病有救嗎?沒救了。
要問一句話癆和一個沉厚寡言不愛搭理人的人遇到,會擦出什麼樣的火花?
宋一鳴直搖頭,火花沒有,想死的心倒是特別顯著。
歎了口氣,開始沒話找話了。
“嘿學霸,我說江哥和竊姐挺甜啊,成天這樣膩歪,不怕嫌對方煩嗎?”
趙乾乾頭也不抬回答道:“他們都膩歪十幾年了,還不是沒嫌對方煩。”
“也對,”他單手敲了敲腦門,“這算什麼,特異功能嗎?十年如一日麵對同一個人,要是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趙乾乾這時才抬頭,表情極其認真:“那是因為你還沒有遇到一個人,喜歡一個人,和他多待一分鍾都是快樂,若真能共同生活十年之久,那比什麼都要高興,怎麼可能會想到去死呢?”
宋一鳴點點頭:“說得也對,讓我想起了我爸爸媽媽的愛情。”
“什麼?”
宋一鳴陷入了回憶,這段往事不堪回首,他也是在宋爺爺口中聽來的,雖然氣憤,但也無奈。
他爸究竟有多愛他媽?
他兩的愛情在十多年前就經過生與死的考驗,那一年他媽懷著他,快要進產房時,他爸義無反顧的攔住了醫生,不帶絲毫猶豫囑咐道:“大夫,如果出現什麼意外,沒有必要出來問了,太浪費時間,我們家隻選擇保大人。”
聽宋爺爺說完這一切,他心中五味雜陳,是的,他爸他媽的愛情,隻不過考驗的,是他的生死。
趙乾乾難得的笑出了聲。
突然覺得年幼時的宋一鳴,肯定特別可愛,懵懵懂懂,還未出生,命運早已被安排。
出了意外,他死,沒出意外,他活。
反正無論如何,他於宋父而言,終究是比不過年少時的愛情,也就是他母親。
見眼前的姑娘在笑,宋一鳴有些不自然的抬手撓了撓頭發,不太好意思。
好像有句話說得很好,有些人第一眼沒什麼感覺,可她一笑,整個世界都散著光芒。
趙乾乾不好看,可她笑時,宛如春暖花開,莫名的讓他覺得心頭舒服了幾分。
他同樣的,跟著她笑,輕著聲音,小心翼翼的說:“你笑了。”
趙乾乾愣了愣,又佯裝嚴肅,卻還不讓問上一句:“我以前沒有對你笑過嗎?”
“笑過。”但真的,沒有這一次驚豔。
趙乾乾屬於慢熱型,無論何時,她的笑都帶著禮貌和疏遠,像這次一般,無拘無束,當真是從未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