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跑,跟著光(1 / 2)

江也有些不知所措,因為自甩下趙乾乾起,許竊就沒怎麼搭理他。

可姑娘在前麵走,高高紮起的馬尾有一下沒一下在淡綠純色毛衣上晃動,衣擺觸碰到了周圍的樹枝,莫名覺得羨慕。

這樣不知名,不起眼的樹枝,該是有多幸運,可以輕而易舉的靠近,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姑娘。

若你是那魚兒,我願化作水,護你千世萬世,你離不開我,我也離不開你。

若你是那翱翔的鳥雀,我便是空曠的天,任你翱翔,大自然的所有地方,都是你的歸處。

若你是那風兒,我隻願化作夜色,心甘情願陪襯,直到你也如我一般溫柔。

可惜我不是水不是天更不是那美妙的夜色,我隻是個為情所困的少年郎,也是兒時應允的,那頂天立地,護你周全的……蓋世英雄。

看著姑娘勾起的唇角,他莫名覺得想笑,同樣的,他的確是這樣做了。

羨慕觸碰她的樹枝,羨慕她手裏緊握的白花,羨慕她踏過的地,羨慕她看過的風景,走過的這麼遠的路。

許竊回頭時,身後人似乎在笑,帶著溫暖。

她蹦蹦跳跳,一臉悠閑,帶著笑意,在看沿路的風景,陪她看風景的人,卻在看她,目不轉睛,眼裏隻有溫柔與愛。

她回頭看著他,下意識的眨了眨眼:“嗨,身後的小兄弟過來一下。”

江也並未糾正她。

若換做從前,一句哥哥,都能讓他惱火半天,因為不知她心意,靠近,怕她嫌棄,不靠近,怕她疏離。

這回,他乖乖的慢步朝前,像童話中的騎士,虔誠又認真的走向自己的公主。

“怎麼了?”

她笑著勾了勾手,意示他彎腰。

乖乖彎下腰,姑娘的話是道聖旨,皇命尤可違,而她的話,字字入心,難忘,不該忘。

意料之中的,她踮起腳尖,將手中,握了許久的白花,戴在他耳夾,他有些不明所以,還未來得及反應,隻知身旁人靠得很近,氣息不穩,亂極了。

愣了半天,才發現她已遠離,隔了段距離,對著他比手勢,單手伸向下巴,還故作深沉的捏了捏,微微一笑,調侃道:“花姑娘,給爺抱抱。”

江也並不扭捏,聞言便伸出雙臂,作出抱她的姿勢,笑著開口:“好啊。”

許竊沒來得及逃,身旁的少年長臂一揮,輕輕鬆鬆入他懷。

少年耳夾帶花,原本生硬的麵頰,在陽光下,竟莫名透著溫和,他勾著唇,將她圈在懷裏,並未用力,仿佛她想走,就能輕易離開一般。

她哪兒想隨意離開,她巴不得靠在這懷裏,一眨眼就是一輩子。

沒過太久,少年隻是輕著動作,將耳夾的白花取下,溫溫柔柔的戴在她耳夾上,還順帶攏了攏發絲。

這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動作,竟莫名的讓她心動,身子僵硬,就那樣輕易的配合他的動作。

隻聽身邊人微微一笑,勾著唇看她,輕聲說了句話。

他說:“竊竊,你怎麼這麼好看。”

難得的,兩輩子的時光裏,她這張比牆壁還要堅固的臉,紅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