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知道。”王熙道,“不過子昭從來不做無把握之事,他說十日內能全部解決,那定十之八九不會食言。”
虞嫣頷首。
其實,跟他食言不食言比起來,她更在乎他的安全。
每每他出征,虞嫣的心總忍不住高高懸起。畢竟他是個自以為強悍的弱雞,出門祭個祖打個獵都會遇到刺客,其中一次還差點死掉。
誰知道他現在會不會正被什麼人盯上?
見虞嫣臉上並沒有什麼過多的欣喜,王熙一針見血:“你該不會又在擔心他的安危?”
虞嫣沒回答,卻看著他:“你那無人機,充滿電一次能用多久?”
*
前方的捷報,也有梁王的一份。
他領著十萬兵馬,在京畿東南作佯攻之勢,吸引了守軍的注意。而蕭寰則在高薈的幫助下,從另一個方向攻破其薄弱之處,將守軍分割殲滅,而後,長驅直入,陳兵城下。
蕭寰的人馬,對攻城也很有一套,照理說,不日之內便可破城。
但京城裏麵,畢竟有皇宮和遍地細軟,不好毀壞。在皇帝的囑咐下,蕭寰隻得放棄強攻,改想他法。
而袁氏顯然也對這邊的顧忌有所了解,在城中大放厥詞,說蕭寰這邊的皇帝是假的,真皇帝在他們手裏。蕭寰假傳聖旨,欺君罔上,淩遲一百遍也不為過。除此之外,他們還向城外的大軍發出警告,說破城之日,便是皇宮和各官署化灰之時。
於是,戰事暫時僵持下來。
早春時節,近來風變暖了,行宮裏的花園也已經有了盛放的花朵。
“這是在下為貴妃帶來的一點新意。”周嶽將一盒物什獻上,神色恭敬。
他是周貴人的堂兄,此番籍著探親的緣由,帶著幾人到行宮裏來見周貴人。
周貴人讓內侍打開盒子,隻見裏麵全是燦燦的金子。
“堂兄著實是客氣,來探望就罷了,怎好平白受這些黃白之物。”她微笑道。
周嶽見她這麼說,卻沒有推辭的意思,心中踏實了下來。
“些許錢財,都是鄉人孝敬貴人的。”周嶽笑道,“貴人莫嫌棄才是。”
說著,旁邊的一眾鄉間士紳紛紛附和。
周貴人看了看他們,也露出微笑。
“平白不受祿。”她說,“諸位有何事,但說無妨。”
聽得這話,周嶽道:“我等來此,是想向貴人打聽一事。聽聞,廣陵王在朔方,將不少大地主手上的田土以低價贖買,分與百姓耕種,可有此事?”
周貴人頷首:“確有此事。”
豪強們神色一變,隨即低聲議論紛紛。
“這便是廣陵王凶惡之處。”周嶽痛心疾首,“他若將朔方那一套搬到中原來,我等士人,豈非也要淪落個無田無土的境地?”
周貴人聞言,笑了笑。
“若是打聽廣陵王之事,諸位是尋錯了地方。”她說,“妾一介妃嬪,久居深宮,不敢過問政事,還請諸位見諒。”
說罷,她讓內侍將那盒金子退還,吩咐道:“送客。”
見周貴人這樣,那些豪強臉上都露出慌忙之色。
“這不知道。”王熙道,“不過子昭從來不做無把握之事,他說十日內能全部解決,那定十之八九不會食言。”
虞嫣頷首。
其實,跟他食言不食言比起來,她更在乎他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