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去追已經來不及了,腦袋裏麵竟然蹦出了那輛車行駛的路線。真沒想到五鬼的技能這麼好用,我以後要是轉行當偵探也絕對沒問題。
我不禁得意起來,跟豐子染說:“唉唉,瘋子染,想不想知道他往什麼地方去了呀?”
他不屑地說:“你以為除了你,別人都是傻子麼?”
“我可沒說,你要這樣想我也不介意。”
“我勸你還是別太依賴五鬼之力,他們可是瘟神,染上瘟病就變不回去了。”他提醒道。
“那,那現在怎麼辦,你不是說出了事你負責的嗎?”我吃驚地說。
他淺笑道:“我隻是說說而已,覺得那樣說話會比較帥。”
就在一言一語間,腦海裏開始不斷閃現出高薪吳的去向信息。並不是我主動思考的,而是被動蹦出來的。我很擔心,這樣下去萬一真就變不回去了,我才不要跟小瓦罐去過天真爛漫的生活。
我急得用雙手撐住豐子染的臉,大吼道:“我殺了你哦!”
他仰著頭,用哄小孩的口吻說:“好好,你來殺我,我去跟上那個男人。”
我清楚地掌握到,高薪吳去了廣告公司,但沒停留多久就走了。之後他去了護城河西,那裏是豪宅區。從他開的車來看,他應該住不起那裏的房子,所以是回家的幾率不大。
豐子染帶我乘的士跟了過去,但我們走的並沒有高薪吳那麼順利,一場突發的車禍造成了交通堵塞。
我們被堵在了半道上,豐子染在車上頻頻歎息。我瞧他那樣,沒準高薪吳真要出點什麼事,心裏越來越焦急。
“我們就在這裏下吧。”
我一麵說著,還把自己當大人模樣,習慣性地伸出小手去扣車門上的開關。就在這時,坐在旁邊的豐子染猛地翻身撲向我。
哐!
“操!”
伴隨著司機的一聲大罵,玻璃碎片飛進了車內。
豐子染就像一麵牢固的罩子,把我完完全全護在了他的身下。
這時,我的手指觸到溫熱濕潤的東西,好像是血,但不是我的。我開始還有點不敢相信,畢竟豐子染是個鬼。當我看到他剛換的白襯衣被染紅時,整個人都懵了。
他受傷了,為了救我。
“對不起對不起,有沒有受傷?”窗外一個中年人滿懷歉意而又焦急地說道,“剛才貨箱裏的鋼筋彈出來打到車窗了,有沒有砸到你們?”
前麵的司機也焦急地問道:“有沒有受傷,玻璃渣沒紮到孩子吧?”
豐子染把我從頭到腳掃了一眼,問道:“有哪裏疼麼?”
我木訥地搖了搖頭,受傷的明明是他,反而問我,這算什麼?明明是我手欠去開的門,玻璃卻劃傷了他,這到底算什麼?
“我們沒事。”他對那兩人說。
車外的中年人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就和司機兩人討論賠償的事去了。
我盯著豐子染側腰的鮮血,心裏頭不是滋味,就連問他疼不疼的勇氣都拿不出來。
“嘖,看來五鬼還不是一般的瘟,禁忌之術真不能多用。”
他並沒有責備我,而把錯誤推到了五鬼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