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老子已經肯出賣色相引誘你出來了,居然還不識抬舉。
頓時覺得心裏憋得慌,豐子染那個混蛋。竟敢叫我滾,既然要叫我滾,幹嘛還叫我一定要找到他。
感覺自己說了丟臉的話,然後被他無情地拒絕了。
“管你們誰是真的,我懶得陪你們玩了。”對眾多豐子染說,“芷兒告訴我,吸靈怎麼都有出村的辦法,我走了。”
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有立即作出回應。
“我真的走了!”
說著,我就轉身就想往外走。
“你覺得,你一直保持這種狀態也可以麼?”其中一個聲音說道,“如果可以的話,你可以放心大膽地離我而去。”
“剛剛,誰在說話?”我茫然地看向他們問。
“是我。”
“是我。”
“當然是我。”
“是我喲。”
“你覺得呢?”
我被他們攪得一個頭有兩個大,根本分不清誰是誰。再看那些髑髏,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呐,瘋子染。”我對他們說,“可以把你的心髒給我看看嗎?”
眾多豐子染都愣住了,唯獨有一人回道:“可以……但是,我要你來掏開看。”
我看見了那個說話的人,他的雙瞳泛紅,直視著我。
但是,他給我的感覺,並不是豐子染。
“來。”
他向我伸出了右手,他的掌中躺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刀刃銀晃晃的。
我吞了一口唾沫,瞪著他說:“我真的會那樣做的。”
“除了你,別人都幹不了這事。”他說。
我戰戰兢兢走到他麵前,餘光裏,其他的豐子染都在一臉平靜地看著我。如果此時能看到一副不同的表情,我就會認定那才是真正的豐子染,但是沒有。他們仿佛都是豐子染,給我的感覺他們全都是真的,除了與我對話的這個家夥。
這如夢似幻的場景,讓我禁不住幹笑了兩聲,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
“快過來,挖開我的心髒。”他輕聲催促道。
“死了別怪我。”
“你當我是誰啊?”
我咬了咬牙,顫抖著右手接過了他掌中的匕首。我希望我的猜測是正確的,我希望不會用到這把匕首。
“你太高了,蹲下來。”我說。
“用不著,我也比你高不了多少。”
他說著,一把握住我的手,將匕首直刺入他的胸膛。而麵前這個豐子染已經不再是豐子染,是比我高不了多少的小傑。
四周也沒有豐子染,全都是村民,是陌生人。唯一一張有印象的麵孔,就是村長,他站在離我很久的地方,詫異地瞪著我。
村長歎息著對我說:“兒啊,爹對不起你,這事到底還是讓你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