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們就把豐子染的身體跟我的身體帶走了。準確的說,他們帶走了唐光和王金龜。當然,就連白天的鬼仆小瓦罐也被他們一並帶去了。
小瓦罐遠去以後,會場的血跡就消失了。被定住的大家也像魔咒解除一般,逐個蘇醒過來。他們就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紮起了小堆。所有人都忘記了血雨,還有王礬的出現。
這時候,記者向我們靠攏過來。
“唐先生王小姐,作為新郎和新娘,你們能不能做一些恩愛的動作?”一名記者提議道。
我皺了皺眉頭,瞥了豐子染一眼,想問他怎麼辦。他倒是不吃虧,一把就摟住了我的腰。
我突然心髒狂跳,大概是因為他披著唐光的狼皮,不然的話太奇怪了。
“新娘好像很害羞啊,新郎能不能再主動一點呢?”記者笑道。
“當然沒問題。”豐子染壞笑著說。
跟著他就將臉埋進了我的脖子,他的呼吸打在我的皮膚上,我全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我咬著牙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喂,瘋子,你不要趁機亂來……”
“新娘剛才好像在對新郎說悄悄話,那麼請問新郎,新娘剛剛對你說了什麼?”記者問。
我現在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那麼人不喜歡記者。連別人*都問,也不覺得害臊。
豐子染咧開嘴角,我一瞧他那樣準吐不出象牙來,趕緊將他的嘴捂住了。然後我笑著對記者說:“我在製定家規呢。”
“沒想到王小姐家教這麼嚴,請問唐先生能接受嗎?”
“他當然能了,他那麼愛我,是不是?”我咬牙笑著說。
這時候,伴郎團一個小夥子起哄道:“愛要用行動來表示,不是嘴上說說就行,大家說對不對?”
“對!”
“做一個!”
一群人跟著瞎起哄,歡呼一片。
我臉唰地一下就紅了,他們到底是生活在當代社會的青年,比芷兒還不要臉。
我一握拳,大聲說道:“那種事情,當然是要關起門來才能做的,你們瞎咋呼啥?”
“嘿嘿!新娘子剛才在想什麼,我們可什麼都沒說。”小夥子陰陽怪氣地喊道,“新郎官,新娘子都等不及了,你還在忍什麼?”
“洞房,洞房,洞房!”
起哄的人越來越多,年輕人們都聚了過來,我真想鑽地洞了。本來頂著王金龜的臭皮囊,幹出再糗的事都沒關係。但是麵對的是豐子染,我怎麼就害怕在他麵前丟臉了呢。
我疑惑地看著豐子染,是不是他對我下了什麼咒,所以我才會怕他?
他見我在瞧他,湊近我耳邊輕聲問道:“你這個眼神,是在暗示我洞房麼?”
我洞你妹的房……
他垂下眼簾,繼續說:“你現在不用顧慮,我們是合法夫妻。”
合法夫妻個鬼啊!
我腦子裏的彎還沒轉過,他突然就將我攔腰橫抱起來,跟著就往會場裏麵的酒店走去。後麵全都是鼓勵和歡呼的聲音,相機的閃光接連不斷。
“那個,瘋子染,你聽我說,我們自己的身體都不見了,是不是要去找回來先?還有……那個,王礬,王礬他拿走了明日之心,我們是不是要去找回來先?你,你不要亂來哦,我瘋起來可是連自己都打哦。”
我一邊說一邊亂動,想從他的懷抱裏掙脫出去,但是怎麼都掙不開。
上了酒店二樓走廊,終於來到沒人的地方,他這才停下來對我說:“怎麼,這個男人的身體,你不喜歡麼?”
我看著他的喉結,吞了一口唾沫。這是唐光的身體,我在“唐光”的懷裏。
沉默了半晌,我稍微捋清了思緒。
我對唐光,果然還是……
“討厭得不得了!”
我怒吼著揪住了他的臉,繼續道:“小白臉什麼的,老子養不起。過去的那一頁已經翻過去了,別人的我才不稀罕。”
“是麼?翻過去了……”
他淡定地說著,嘴角勾起了一點點弧度,隻是一點點,但還是被我看見了。
豐子染這家夥,不知道又在想什麼陰險的事,真搞不懂他。
“是啊,翻過去了,沒想到你這麼八卦,對這種事情這麼上心做什麼?”我沒好氣道。
“你想不到的事情還多著呢。”他說。
“是是是,可是,你現在總該把我放下來了吧?”
他一挑眉,神秘兮兮地說:“你上次不是想要我給你個孩子麼,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洞房以後就有了。”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