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子言說完,手死死地攥在一起,強迫自己快速轉身,向著門外走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齊默默突然站起來,她像是瘋了一樣的向著門口衝出去,對著外麵大喊:“雲子言!雲子言……你給我回來!回來……”
可惜,她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其實,齊默默何嚐不知道,分手她才能徹底放下那些事情,可是,她也清楚,分手了就意味著,他們以後不會在在一起了,那種感覺,像是把骨頭和血肉生生剝離一般,難受到極致,痛的讓人無法呼吸。
她這些年努力忽視那些事情,努力忽視雲子言,卻沒想到,最終……她還是沒能過了心裏那一關,她和雲子言,還是走到這一步了!
齊默默對著漆黑的夜色,順著大門滑坐在地上,哭的嘶聲竭力。
不遠處的牆角,雲子言痛苦的靠著牆,緊閉著眼睛,指尖滴答滴答往下滴血,他卻像是毫無知覺一般,耳邊隻有齊默默哭泣嘶喊的聲音,整個心都仿佛被人拿著鈍刀子,一下一下的刮肉一般,疼的讓人窒息……
可他不能出去,他若是出去,齊默默這輩子,都放不下心結。
他不是不知道,因為兩個人是情侶,所以,在一些事情上,希望越大,最後失望就越大。
可是,他真的不知道,齊默默的心結這麼重。
他不是超人,做不到麵麵俱到,當年,他真的沒辦法改變母親心意,還能讓她接受治療,母親是多固執的人,他心裏非常清楚。
所以,他妥協了那一次,卻讓齊默默耿耿於懷,難過了這麼些年。
是他的錯,雲子言不否認!
他沒說,他也放不下齊默默,可是,他也沒辦法繼續看她這麼痛苦難過,每天都在矛盾中掙紮。
他能理解齊默默,如果齊默默跟別人訂婚了,他可能會殺人毀屍,可是,這件事卻是自己做的。
都是他的錯!
可他當時卻沒有什麼辦法……看著黑夜裏哭泣的人影,雲子言心如刀絞……
……
翌日,思弦珠寶。
白錦瑟剛著急新來的員工,在會議室開了個小會。
她剛從會議室出來,就看見安妮快步走過來:“錦瑟,恒瑞珠寶和璀璨珠寶的人都來了,而且,他們今天都帶了律師,您現在過嗎?”
白錦瑟皺眉:“他們這次還約的一起?”
安妮搖搖頭:“不是一起,可是,還是一起來了!”
白錦瑟有些無語:“我把東西放下,就過去看看!”
安妮點了點頭,跟在她身後:“對了,這次恒瑞珠寶換了人過來!”
白錦瑟的腳步一頓:“換了人?”
安妮點點頭:“是的,換了人,我也不認識對方,對方也沒有自我介紹的意思,我就過來跟你彙報了!”
白錦瑟眸子閃了閃:“行了,我知道了!”
……
會客室,楚盛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墨肆年:“你怎麼來了?”
墨肆年睨了他一眼:“你能來我為什麼不能來?”
楚盛冷哼了一聲:“我來是為了工作,你來是為了什麼,咱們心知肚明,我說墨肆年,你能不能別把私事和公事混為一談,你這樣讓別人怎麼工作!”
墨肆年麵無表情:“你想多了,我來是為了恒瑞跟思弦珠寶的合作!”
楚盛:“……嗬嗬,你看著我會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