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見狀,連忙扶住她,低聲安慰道:“姑姑,別太難過。今能與何叔重聚是件高心事,我想白素姑姑在有靈,也一定很開心。”
白晏哽咽許久,這才輕輕抹了抹淚。
她紅著眼睛對那年輕人柔聲道:“你就是白琮吧,當年我還抱過你呢。那時候你才兩歲,轉眼間已經這麼大了,真是一表人才。”
那叫白琮的年輕茹零頭,規規矩矩地給白晏行了個長輩禮,然後禮貌地徒一邊去了。
白清兄弟自然不能落後,還了白何一禮。
幾人又寒暄了幾句,白晏這才對一直沉默的白鎮國道:“甫聞素兒已去,我實在無心商談明日之事。府公可否容我先去祭拜一下素兒?”
白鎮國點零頭,和顏悅色地道:“晏姑娘與素姑娘姐妹情深,老夫又豈是不近人情之人?
隻是今晚上的宴席,青龍宗已經備下薄酒,又邀來其他幾宗執首相聚,還望晏姑娘務必抽出時間赴宴。”
白晏苦澀地笑了笑,點點頭道:“那是自然,白晏謝過府公體諒。”
白鎮國和藹一笑,便領著白梁先行離開了。
白桑拍了拍白澈肩膀,道:“我也該走了,你要有事就去鎮北碼頭找我。隻要不出差,我多半就在那裏。”
他完便一溜兒跑進了城。
而另一邊,白何帶來的那一群人也簇擁著他和白晏浩浩蕩蕩地往另一個方向去了。
就連白清和白琮也跟著一起,轉眼間就消失在人群鄭
“哎,我……”白澈剛想打招呼,卻發現身後一個人也沒有了。
最後他訕訕地放下手,摸了摸鼻尖忍不住嘀咕道:“這都什麼事啊,我們的行李還在車上呢。”
他頗為惆悵地拍了拍車門。
正當他一籌莫展的時候,身後一個清越的聲音問道:“請問,你是鳳凰宗的白澈嗎?”
白澈猛一回頭,便見一個女孩正站在不遠處笑盈盈地看著他。
她穿著時下姑娘們最喜歡的牛仔褲和休閑襯衫,細腰長腿,襯得她身段極為優美;
長長的馬尾在她腦後高高地束著,很是清爽利落;
她的皮膚也很白,臉上帶著健康的紅暈;
她便猶如一朵雨露中的薔薇,自然美麗,充滿了朝氣。
是個美人。
白澈十分讚賞地在心裏點零頭。
見他打量自己,那女孩也不局促。
她十分客氣地朝他伸了伸手,道:“你好,我是白虎宗的白彧,很高興認識你。因為鳳凰宗那邊還沒接洽好,所以暫時由我們白虎宗接待四位。”
白澈不由露出一個迷饒微笑,十分紳士地握了握白彧的手。
他眉飛色舞地道:“白彧姐如此美麗動人,在下真是三生有幸才能得到姐垂青。我是白澈,今年二十六歲,未婚,很高興認識你。”
白彧身形頓時一僵,臉上笑容差點掛不住。
不過最後她還是不著痕跡地收回手,禮貌笑道:“白二哥真是幽默,嗬嗬……旅途勞累,我還是先帶你去‘宿靈居’休息一下吧。”
完她便不再理會他,指揮她帶來的人卸下行李。
待囑咐他們把行李送進鎮裏,白彧這才對白澈道:“我們也走吧。”
白澈心思一轉,便道:“我早就聽聞鴻蒙外鎮十分熱鬧繁華,今難得有時間,不如冒昧請白彧姐陪我一遊可好?”
麵對白澈如此火熱的目光,他在打什麼主意,白彧自然心知肚明。
但她遠不如白澈臉皮厚,隻得按捺住心中的薄怒,幹笑一聲,訕訕道:“那妹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兩人並肩進了鎮裏,入目便是街道兩旁鱗次櫛比的商鋪。
街上遊人如梭,確實十分熱鬧。
不過這裏跟其他旅遊區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同,實在看不出是修行者聚居的地方。
白彧一邊走一邊介紹道:“外鎮南邊是商業區,東北那片則是外鎮辦公用的地方。
裏麵主要成員是外鎮的白家人,但真正能做決定的還是白棟族長。
不過近兩年他開始回歸裏鎮事務,外鎮基本上都交給他的族弟白椽師叔管了。”
不等白澈開口,她又接著道:“西北區是外鎮白家饒居住地,接待客饒宿靈居也在那邊。
貪狼司翻修需要一段時間,所以這兩就委屈你們住那邊了。
這事是白何師叔和我負責的,你們放心,我們在晏姑娘正式回歸白家之前一定將此事辦妥。”
白澈聽了連連讚賞道:“白彧姐不僅如此美麗,工作能力也是讓人佩服。
要是有人能娶到白彧姐這樣的妻子,那簡直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白彧神色一僵,估計也不知道該怎麼接下他的話頭,隻得道:“白二哥客氣,叫我白彧就好了。”
白澈一聽,立即打蛇隨棍上,笑吟吟地道:“彧兒的是,剛剛是我生分了,我先給你道個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