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遲那時快,白秀一轉身便擋在了方心身後。
同時他左手飛快地掐了個法訣,雙指一並直指半空。
一瞬間,華光自他指間迸發而出,轟然化作一隻蒼狼氣勢洶洶地朝兩人撲去!
“來得好!”鍾喑笑意更深,絲毫不懼地迎了上去。
鍾鳴暗罵他輕敵,右手一翻,碩大的銅鈴已然握在手鄭
隨著一聲巨響,一堵無形的牆壁往兩人麵前一擋,輕而易舉地將明貪狼司玉闕之靈力所化禦靈攔了下來。
緊接著,鍾喑一掌拍出,眨眼間已將其打成碎片!
也就是這時,兩人察覺到了情況不對——白秀這靈力竟比他們預料的要弱得多。
他們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道:“不好,我們中計了!”
然而已經晚了。
兩人將殘存的影像揮散,眼前哪還有方心的影子?
她和白秀所處的位置,離門口尚有一段距離,憑鍾鳴和鍾喑的本事,隻要她想奪門而出,他們絕對可以率先攔住她。
可事實上,兩人根本就沒有看到她離開,以為她一直躲在白秀身後,沒想到就這幾秒鍾的功夫,她竟消失得無影無蹤,好似憑空不見了一般!
兩人不由看向白秀,心裏都是下意識地想道:“難道是這子搞的鬼?之前那華而不實的一招,為的就是暗度陳倉,將那姑娘送出去?”
他是怎麼做到的?
他們再次對視一眼,心裏都有些不解。
不同的是,鍾喑臉上很快就露出幾分恍然之色,而鍾鳴仍在猜測白秀的來曆。
不過他很快反應了過來,朝鍾喑吼道:“愣著幹嘛,趕緊追啊!
就算這子使了什麼旁門左道將那女人送走,以他現在的狀態也送不了多遠,我就不信她真能逃出鬼王城!”
著他就要往鬼王府外追去。
然而鍾喑連挪動半分的意思也沒有,他老神在在地站在原地,一個勁地打量白秀。
鍾鳴頓時瞪了鍾喑一眼,不耐煩地道:“靈脈崩塌時還妄動靈力,這子已經廢了,管他做什麼!
反正西魍那笨蛋很快就會回來,這次他看管不力,少不了懲罰,正好留著這子給他交差,也算我們仁至義盡了!”
“老弟,你想得真周到。”鍾鳴一笑,緩緩道,“可是丟了魘靈果關我什麼事,我幹嘛費這功夫去追那妞?還不如留在這裏看熱鬧呢。”
“真有你的!”鍾鳴聞言幾乎是咬著牙將這四字奉上,拂袖朝鬼王府外追去。
見他走遠,鍾喑神色一轉,緩步走到白秀身邊。
突然,他猛地拍了拍白秀的肩膀,笑吟吟地道:“我們之前的約定還算數吧?”
白秀身形隨之一晃,一時間幾乎站立不住。
與此同時,鮮血從他口鼻中湧了出來。
但他渾不在意,反而驚訝地看向鍾喑。
後者挑眉一笑,一把攬住他的肩膀,意有所指地道:“怎麼樣?你不用按原來的數來,給我六個就校至於這個……就當是我送給你的見麵禮了。”
白秀還沒話,一點寒芒已破空朝鍾喑襲來!
後者故作驚慌地一躲,下一刻便伸出手輕而易舉地將一枚極為纖巧的弩箭拈在指間。
他掂著它朝它來的方向晃了晃,嘖嘖道:“姑娘,利箭無眼,山我不要緊,山你的心上人,你可就該心疼了。”
那虛空之中,一個人影漸漸顯露出身形,不是之前消失的方心又是誰?
她抿了抿唇,並未將手中那極為巧玲瓏的弩放下,而是盯著鍾喑一字一句地道:“放開他!”
“別著急,別著急……”鍾喑撥弄著手上的短箭,道,“你可千萬不要誤會,你心上人這傷完全是他自作自受弄出來的,跟我沒關係。
想必我那笨蛋弟弟的話,剛剛你也聽到了。
這位兄弟明知道自己的靈脈正在崩塌還要強行運靈,沒死成已經是萬幸了。
我啊不過是幫他把逆行的淤血逼出來,以保他靈脈暫時無虞。
要不然,再耽擱一會兒,就算他最後保住了性命,靈脈受到的損傷恐怕也無法扭轉了。”
方心聽罷頓時一呆,連忙看向白秀。
白秀回過神來,將視線從她手中的弩上移開,寬慰道:“其實沒那麼嚴重,就算沒有鍾兄弟幫忙,我也有辦法保住靈脈讓它不至於完全崩塌。”
方心這才將手中的弩收了起來,隻是這心裏還是後怕不已。
鍾喑不滿道:“喂,兄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為了安慰妹子也用不著這麼自誇吧?
破魔之刃的力量的確可以幫你實現這點,可你靈脈的情況你自己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