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無解(1 / 2)

見他麵『露』疑『色』地看過來,李坎顯然誤會了,解釋道:“宿靈河法陣的大名,就算不是修行者,我也早有耳聞。

如果沒有高人指點,我們可不敢直接闖進來……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但這件事確實另有隱情。”

他此言一出,白澈和白彧頓時對視了一眼。

兩人心有靈犀地想道,李坎口中的高手難不成就是那個關閉法陣讓他們有機會救下白秀的人?

想著這人也算他們兄弟的救命恩人,白澈難得正『色』道:“李兄弟,這裏麵到底有什麼內情,還請詳細說來。”

李坎也不拖泥帶水,直截了當地道:“實不相瞞,我來鴻蒙鎮是為了辦點事。

這兩天事情辦得差不多了,我們本來打算今早就離開鴻蒙鎮,但就在昨晚,有人神不知鬼不覺地給我們留了這樣一封信。”

說著他從口袋裏『摸』出一個極為古樸的信封,將其遞給白澈。

後者尚無反應,白彧已驚訝出聲:“這是六宗專用的信封,難道那人也是白家人?”

“你確定?”白澈心中一動,不由問道。

得到她肯定的回答後,白澈連忙將裏麵的信箋抽了出來,待看清上麵的內容,他心裏的疑『惑』和驚訝越來越深了。

見他麵『色』有異,白彧好奇心起,走到他身邊看了起來。

那上麵隻有短短一行字,她輕聲念道:“明日午時過閘渡河,事關白秀生死,切勿耽擱。”

剛念完,她臉上忽地閃過幾分遲疑之『色』,又將視線在那信箋上掃了幾個來回,蹙眉道:“這好像是五宗老的筆跡……”

“是他?怎麼可能!”白澈下意識反駁道,“這老小子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

白彧將信看了又看,十分篤定地道:“不會錯的,我經常處理宗內事務,五宗老的筆跡也算見過多次了,這封信的確是他寫的。”

“這就奇怪了。”別說白澈,就連一旁的白桑也有些不解,他思索道,“莫非因為二十年前的事,他有些內疚,所以想幫白秀一把?

說起來,如果是這樣,之前的問題倒解釋得通了,畢竟這宿靈河上的法陣也隻有他老人家能解得開。”

見三人神『色』各異,李坎不由問道:“可他怎麼知道今天會發生什麼?”

他這無心一問讓白澈想通了事情的原委。

既然白天梁早就知道白秀的身世,會猜準事態的發展著實不難,更何況這老頭還和白晏通過氣,搞不好這一切都是她的計劃。

他越琢磨越覺得這個猜測極為可能。

明破軍司不想白晏重組明貪狼司,有意抓住楓葉林一役不放,為的就是煽動鳳凰宗對他們一家的敵意。

白晏想有朝一日坐上鳳凰宗乃至白家當家人的位置並取得大家的支持,就不得不拔掉這根刺,故而有了今天這一出戲。

明破軍司的人估計都想不到,他們想借此朝白晏發難,反而給白晏提供了機會。

現在她將所有過錯都推給謝清苑,更假以白秀的身世,將鳳凰宗的仇恨徹底轉嫁到了他身上。

隻要他一死,這二十年來的恩怨便算是徹底了結了。

想到這裏,白澈心裏難以抑製地生出一股怒火,他這好姑姑還真是沒讓他失望。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白秀和她商量好的結果,但就算是,白晏也不能由著他弟弟胡來。

白澈歎了口氣,輕輕將白秀臉上的血跡擦去,自語道:“老弟,你一定要度過這個難關,不然我怕我會忍不住和姑姑拚命……”

剛說完這句話,他冷不丁打了個激靈,繼而手忙腳『亂』地在白秀口袋裏翻找起來。

其他人不明所以,還以為他急瘋了,連忙安撫道:“白秀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白澈沒有理會他們,攥著一張符咒喜不自禁地道:“看來我沒猜錯,白秀果然將它帶在身上!”

說著他右手一揚,將符咒燃了點在白秀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