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離,這不怪你。”牧悠悠盡管知道自己觸碰不到端木離,可是,還是忍不住伸手擁住他,對皇後的厭惡,更是加深了十分。
場景一變,牧悠悠仍然蹲在原地,保持著剛剛的那個姿勢,而她所在的地方,則是攝政王府。
“主子,屬下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一個清秀熟悉的聲音響起,牧悠悠抬起頭,看到的是還有些稚嫩的莫言。
而端木離則是十五歲左右的模樣,可是他的臉上,絲毫沒有十五歲少年所擁有的情緒。
仇恨改變了他太多,他深知百裏悅漓不會這麼容易斃命,但是,那時候的他,卻不能夠輕舉妄動。
那個女人身後所擁有的勢力,要在暗地裏滅掉那個時候的他,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說。”端木離放下了手中的奏折,一雙精致的鳳眸裏沒有絲毫的溫度,骨節分明的手在桌子上一下一下的敲著。
“屬下曾在皇宮的一個廢棄屋裏,找到了一個異常的碗,屬下仔細明查,發現那碗是三年前皇後的麗華宮裏的瓷具,而裏麵殘留的液物裏有‘噬香’!”
莫言如實稟報,而端木離的眸子卻逐漸的變得陰沉無比。
“下去吧。”語落,莫言的身影已經不在原地。
而端木離的手卻是緩緩的收緊。
冷哼了一下,起身就朝著地牢的方向走去,牧悠悠也及時跟上。
一到地牢門口,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麵而來,牧悠悠不由得皺起眉頭,捂著嘴巴和鼻子,繼續跟著端木離前進。
在剛剛看到裏麵的場景之時,牧悠悠的瞳孔微縮。
她從未知道攝政王府的地牢居然是這麼殘酷的一個地方!
撕心裂肺的哀嚎聲,各種各樣殘忍的刑具。
那些囚犯滿身是傷,而牢頭好似沒有看到一般,直到將人打個半死不活的時候,才停下。
牧悠悠雖然很想驚叫,可是喉嚨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她急忙跟著端木離繼續朝著前麵走去。
她感覺,自己可能要看到自己從未見過的端木離。
地牢很大,大得牧悠悠都覺得有點腦暈,再加上這些濃鬱的血腥味,牧悠悠現在簡直想嘔吐。
端木離的腳步剛好停下,隨後,伸手推開了一扇門,腳步緩慢的朝著裏麵走去。
裏麵有六七個人這樣,都被綁在了柱子上,身上傷痕累累,皮膚血肉模糊一片。
“弄醒。”端木離優雅的坐在那軟塌上,嘴邊噙著嗜血的笑意看著那些被捆綁在柱子上的人。
手下的人拿起那紅色的水直接潑到了那幾個人的身上,慘叫聲撕心裂肺。
看得牧悠悠都覺得自己身上的肉在痛。
她看著那個坐在軟塌上,嘴角噙笑的少年,有些陌生,有些心疼。
“端木離,你不如直接給我一刀!讓我死得痛快些!”一個人看著端木離這幅優雅的模樣,惡狠狠的說道。
“痛快?”端木離俊美的臉上倒是揚起了一絲笑意,眼神冰冷至極而帶著一絲玩味,“那你何不痛快的告訴本王,你們暗月教與當今皇後有勾搭?”
“放你娘的狗……”屁還沒說出來,端木離的劍就快速的刺向了他的身下,隨後,一陣撕心裂肺的叫聲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