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離自然也感覺到了牧悠悠這輕微的顫抖，隨後低下頭繼續幫牧悠悠穿衣服。
長長的睫毛遮住了他那雙深幽的眼眸，讓牧悠悠看不見他此時的情緒。
“在哪碰到她的？”端木離幫牧悠悠穿好最後一件，抬頭，深邃的鳳眸裏看不見任何的情緒。
牧悠悠抿唇，隨後聲音細小無比:“當然是在她的老巢……”
端木離的眼底閃過了一絲冷意，冷喝道:“莫言。”
莫言在語落之時，就快速的踹開了窗戶從外麵跳了進來，在看到牧悠悠的臉之時，眼神一震，隨後恭敬跪下:“屬下在。”
牧悠悠不是很明白為什麼端木離會突然叫莫言出來，但是心裏卻是有一股莫名奇妙的不安在逐漸上升。
“連主子都看不好，要你何用？”端木離冷冷的說道，而後，隻感覺自己的衣袖被牧悠悠狠狠的扯了一下。
他當做沒感覺一般。
莫言微微愣了兩秒，而後語氣已經沒了往常的輕快:“屬下失職，甘願自行了斷。”
“不必，本王隻要你兩條手臂。”端木離冷冷的說道，看著莫言的眼底閃著一絲危險的光芒。
“謝主子寬恕。”莫言沒有猶豫的拔出了自己的劍，朝著自己的左手臂砍去。
牧悠悠想去阻止，卻被端木離狠狠的抓住。
“不要！”牧悠悠大叫道，釋放出了自己的靈氣，將那砍下去的劍狠狠的彈開，劍尖則是快速的朝著牧悠悠飛來。
端木離眼色一冷，直接空手接住，利刃的劍劃過了他的手掌心，可是他卻連哼都沒哼一聲。
牧悠悠看著端木離手中快速的流出血液，臉上滿滿的都是心疼和慌亂。
而莫言卻是看著自己斷掉的那一截劍，眼中閃著不明的光芒。
“不怪莫言，都是我自己要去的，都是我自己去的，你別莫言出手……”牧悠悠雙眼朦朧，抓著端木離那隻還握著劍刃的手。
“離離你快鬆手，我保證沒有下次了，你快鬆手啊，流了好多血。”牧悠悠的臉上滿滿的都是淚水，臉上的妝容被淚水弄得更加恐怖了。
那些七七八八的顏色全部都暈染開來。
端木離冷冷的看著莫言，如若眼神可以殺死人，莫言可能現在已經死了八百遍了。
“退下！”端木離冷冷的說道。
他生氣的原因一是因為牧悠悠亂跑，二是因為牧悠悠對莫言太過的關心。
莫言最後看了一眼牧悠悠，隨後快速的消失在了原地。
那一眼裏，蘊藏了太多情緒。
牧悠悠現在卻是焦急著端木離手中的劍刃。
他從來都不會受傷的，這下第一次看到他受傷還流了這麼多血，牧悠悠心慌得不知道該怎麼辦。
“離離……快點鬆開啊，你他媽的別用自殘的方式來威脅我啊！”牧悠悠最後猛的爆發出了一句粗口，雙眼通紅的看著端木離。
端木離看著牧悠悠這幅滿是淚水的模樣，心疼無比，最後輕輕的放開了那把劍刃，手上已經是血肉模糊一片。
而端木離好似不知道疼一般的，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牧悠悠在看到端木離鬆開手的時候，臉上揚起笑容，隨後急忙用那被端木離撕碎的白色衣裙上的布給端木離清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