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這也證明那女人不過如此,從來就未曾得過她兒子的歡心,不過是她沈家不要的玩意兒。
二來,她又隱隱害怕,若雲中王誤會兒子已與那商戶女行過夫妻禮,往後百般看她兒子不順眼,出手來對付沈家,那真是吃不了兜著走。
正好她今兒出門,沈家的管事成嬤嬤與重要的丫頭子都帶著的,此時就在謝家莊園的茶水房裏等著侍候。
上頭的皇太後傳了話下來,她忙不迭地就吩咐身後跪坐著的丫頭子去茶水房裏帶人。
隻想著待成嬤嬤今個兒為那商戶女完話後,遠遠發賣掉。
這等黑心奴才,留在沈府隻會成禍端,若她是個一心替沈家辦事的,那商女斷不敢這般信任她,點名讓她出麵。
隻怕是個被收買聊。
不多會,成嬤嬤與三兩個沈家的丫頭子上了台後,由於是第一次近距離麵見皇家貴人,慌得身子帶著哆嗦,伏跪於地。
“不用怕,哀家隻就問你們幾句話,你們如實來便好。”王朝熙已由明慧扶著回了座。
她聲音不疾不徐,輕緩相宜,“南家大姑娘嫁入沈家之後,直至和離,可是未曾與你們候爺行夫妻禮?”
成嬤嬤來之前,已從沈家丫頭子的嘴裏得知了是怎麼回事。
她哆嗦得一陣,想著少夫人那般好的人,想必會為她安排好後路,心緒便漸漸定下來。
她領著幾個丫頭子鄭重拜得一個磕頭禮,這才謹聲道:“回太後娘娘的話,確實是這樣,不僅未行夫妻禮,少夫人她……。”
她舌頭連忙打得個轉彎,“南家大姑娘自入了沈家,便獨自住一個院子,與奴婢家的候爺極少見麵,候爺成婚當晚,即出門辦公差,半個月之後回來住在另一個院落裏,二人連一起用膳的時候都未曾。”
“後來……後來候爺就納了兩位姨娘,南家大姑娘沒過兩就離開沈家了,奴婢們可以保證,南家大姑娘仍是那清白身。”
王朝熙點頭,便又讓人傳了沈老夫人與沈候爺上來。
待那母子二人已在台下見了禮,王朝熙這才又當著眾人麵問話,“沈家奴仆所的話,你們可認同?”
沈老夫人偷睨得一眼邊上負手而立、神色未明的雲中王。
隻覺他龍章鳳姿,不怒自威,心下一顫抖,連忙就道:“回娘娘的話,臣婦認同,自然是認同的。”
沈清霖俊容玉顏上已顯現難堪神色,他畢竟自詡為那受書香熏陶出來的文人,大庭廣眾之下起這等行夫妻禮之事,倍覺不自在。
然,到底是京城出了名的俊俏翩翩佳公子,再是不自在,舉止仍是從容,肩腰正起挺拔,略低頭回話,“微臣認同。”
“你們莫不是都受了威脅?!”站於另一邊的蕭玉瓊卻是不依了,冷哼出聲,“本公主就不信,嫁過饒婦人,怎地還有可能清白!”
這個離棄婦,若還有清白,怎麼就懂得那麼多的狐媚手段,勾得她兩個兄長連魂都丟了,你死我活的爭鬥!
她這話一出,立馬又引得台下的人議論紛紛起來。
不少人便認為是雲中王要臉麵,不欲讓人是娶個失去清白的婦缺王妃,特地與南家大姑娘一道請皇太後出麵,威脅沈家作偽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