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二十九日晚,何塞躺在酒店的床上——在比賽前一天,球員們肯定是不能回家的,在這個時候一般都是住在酒店裏或者是俱樂部的球員宿舍裏麵,不過馬洛卡並沒有修建球員宿舍,每次都是住酒店,何塞對此曾經腹誹過,在他看來,修建一個好的球員宿舍比住酒店要好得多,盡管先期的投入比較大,可是卻對建立起球員的集體意識是很有好處的——不過現在他倒覺得無所謂,多花掉俱樂部一些錢,他將來收購俱樂部也許會更容易一些。
張開了右手手掌,那片閃爍著光輝的修改器再次出現在他的掌心,然而和之前一樣,依然隻是閃爍著光芒,沒有任何提示的信息。
“也許半夜碰到一個人對他露出這玩意能嚇死他。”何塞苦中作樂的嘀咕了一聲,對這個所謂的修改器他已經快要絕望了,之前的五年裏他試驗了無數次,都沒能找到使用這個修改器的方法,本來以為成為主教練之後這個修改器就將會發揮它的作用了,然而這個希望,也已經破滅……
“算了,有重生的經驗,我又已經成為了一個正式的教練,我就不信我不能夠帶隊取得好成績……那個什麼蕭明,還是個外行呢,不過就比我早重生了幾年而已,再就是會賺錢,我一個正規的重生穿越老球迷,兼新興正規好教練,還怕不能撥亂反正,在西甲打出自己的一片天空?蕭明都能做到的,我何塞一定會比他做得更好,因為我比他更內行……
想到這裏,何塞握緊了右手,讓那個所謂的修改器消失在自己的掌心。
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現在才晚上八點,很早的時間,比賽是在明天下午,在這之前一般是中午出發去球場,球員們也不會睡得太早,睡早了起床就早,下午的時間反而容易犯困影響在場上的發揮。
於是何塞打算出房間走一走,順便看看球員們現在的情緒怎麼樣——努曼西亞所在的西班牙北部小城索裏亞並不是一個很繁華的地方,這座城市似乎用“鎮子”來形容——常駐人口不到四萬,主要的經濟支柱是旅遊業,到處都有一些古建築,而球員們對這些地方是不會感興趣的,所以何塞並不是打算去查他們的房。
這間酒店的整個三樓已經被馬洛卡俱樂部包了下來,何塞的房間是在走廊的最裏麵,一個人住一間房,這也是主教練的特殊待遇,助理教練們和隊員們則是兩人一間房,何塞一路走過去,挨個房間推門進去聊兩句——這也是何塞的一種放鬆方式。
納塔爾和另外一名助理教練正在看電視、斯坦科維奇和伊巴加薩的房間裏沒人、兩個索勒的房間裏也沒人,等何塞走到納達爾和恩貢加的房間裏的時候,發現這個房間裏真是很熱鬧——除了納達爾和恩貢加之外,兩個索勒再加上奧萊索拉,五個老家夥在一起打撲克……
等何塞看清楚他們在玩什麼的時候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每人手裏兩張牌,桌子中間擺著五張牌,每個人麵前都有一堆籌碼——德州撲克……
在美國待了兩年的何塞自然知道這種玩法是多麼的費腦子,和所謂的梭哈比起來,德州撲克更能夠體現玩家的智慧和判斷力,在美國的時候何塞有時候也喜歡去拉斯維加斯玩兩把,也曾經一度沉迷過,但是開始學習教練課程之後他就戒了,因為實在是太費腦子了……
這下何塞算是理解了為什麼都是老家夥在玩這種遊戲了,年輕人可沒什麼耐心玩這個。
看到幾名老將玩得挺高興的,何塞也就沒有打攪他們,聊了幾句之後,發現他們是帶著一種輕鬆的心情在玩德州撲克,這不會讓他們今天的精神過度亢奮也不會使得他們明天過於萎靡之後,何塞就從這個房間裏告辭了,接著走向了下一個房間。
一幫老家夥雖然在玩牌,可是他們很文靜,然而何塞還沒推開下一個房間的門,就聽到裏麵傳來了喧鬧的聲音……
在震耳的重金屬搖滾樂聲中,特裏斯坦正和埃托奧口沫橫飛的大聲喊著:“聽聽!聽聽這讓人感覺到激情的聲音!這才叫音樂!和這個比起來,什麼饒舌歌,那簡直都弱爆了!”
埃托奧捂著耳朵,一臉無奈。
“嘿,迭戈,聲音弄小一點。”何塞反手關上了房門,將聲音更多的關在了門內,這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可是剛才站在門外何塞都聽到了裏麵的音樂聲。
在特裏斯坦訕笑著把音量關小的時候,何塞搖了搖頭:“弄那麼大聲音幹什麼,聲音小一點,那才叫音樂。”
“頭兒,你隻比我大一歲而已……可是我現在覺得你似乎比我大二十歲……年輕人就應該聽一點勁爆的音樂嘛!”特裏斯坦撇了撇嘴說。
“你看薩穆埃爾,他比你還小五歲呢,他也受不了你的音樂聲。”何塞笑著指了指剛剛把雙手從耳朵上放下來的埃托奧:“稍微安靜一點的人,都受不了你音樂的音量的。”
“你們太缺乏激情了。”特裏斯坦聳了聳肩膀說。